十月到,秋天就跟翻页似迅速入冬,干冷风刺得人很不舒服。
裴灼不光床头柜摆排补水瓶瓶罐罐,办公室里也放两支护手霜。
其他老师本来取笑过,但裴灼用坦坦荡荡偶尔送他们支,老赵也跟着开始偷偷涂。
这确实是个好东西,用完上课时写粉笔字都没那冻。
办公室氛围直很好,压力和焦虑感主要集中在学生身上。
他把裴灼抱得很紧,就好像是野兽叼着心爱所有物,想把对方藏进洞穴里锁起来。
裴灼转个身,蜷缩在温暖狭小空间里,心甘情愿地被他困住。
“喜欢?”
“喜欢。”男人吻他发:“晚安。”
好在两三天过,病走干干净净,没有继续纠缠。
“这两天先不要洗澡,再着凉更麻烦。”
陆凛小声道:“会不会不好闻。”
裴灼想想,把自己睡衣裹在他身上:“这样你就闻不到药味。”
陆凛想解释,偏偏喉咙还肿着,好声好气地跟他说:“怕传染你,要不今天分房睡吧。”
“如果是感冒发烧,你舍得分?”裴灼被子盖,懒洋洋道:“身体很好,不用迷信这种事情。”
卖。
他在相熟店铺那叫姜丝鱼片粥,还有两三份好消化又简单小点心。
陆凛靠在沙发厚厚枕头上垂眸看他,额头滚烫温度终于是退下来。
“你等等,”裴灼趁着外卖还没有来,牵着阿毛道:“带它出去溜下,马上回来。”
陆凛凝视着他,忽然道:“裴灼。”
学生们高三是辈子事,十二年读下来就为这次,考不好就是考不好,要独自去承受和面对这些后果。
但是在老师视角里,每个人成绩最终都会如同溪流般汇成个四平八稳平均分。
他们大部分人三年陪学生走次,少部分是每年都陪,只能算是共同度过更为忙碌
病走,秋雨也停。
裴灼努力把自己有点像老妈子面收回去,还是时不时伸手碰他额头脖颈测试体温。
“挺好,裴老师。”陆长官在办公室里平直道:“你再这碰,要怀疑你暗恋。”
小黄老师在旁边差点被菊花茶呛着:“老陆还会跟人开玩笑呢?”
“是吧?”裴灼抽回手道:“估计是教。”
……这哪里是什迷信。
陆凛不说话。
他因为生病缘故,不仅喉咙肿着,连四肢都酸疼到抬不起来。
连着两三年没生过病,偶尔来这次就跟疾风骤雨似,像是要把以前欠全都还回去。
他静静躺会儿,忽然裹紧被子,把裴灼卷到怀里。
“在?”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和以前好像。”
就好像突然角色调转样。
裴灼两三步走过去,很响亲口他额头:“这叫夫妻相,好事。”
等琐碎事情忙完,他们同喝完热粥,裴灼把他带回床上换睡衣,用热毛巾细细擦他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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