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事？”
裴灼手上
泡泡还没弄掉，张开手去抱他。
“下周……你和
起去看妈妈吧。”
“好。”陆凛抱着他慢慢道：“这次来买花。”
“多买点。”裴灼闭着眼慢慢道：“她喜欢芍药，定要多买点。”
满桌饭菜被消灭
个干净，小半碟芋粉团和椰丝糕没吃完，被裴爸爸拿保鲜盒给顺走。
宴会结束，宾客走完，摞锅碗瓢盆都得洗，水声响许久都没有停。
裴灼给自己也戴条围裙，走到陆凛身边陪他起搓碗，洗着洗着开始玩泡泡。
这好像是他第回请家人过来吃饭。
以前工作太忙，连自己都顾不上，周末也是去爸爸那蹭饭吃，厚着脸皮跟他撒娇。
四荤两素汤点心端上桌，连霍鹿都惊。
“这是陆长官做？！真假啊？”
裴宏川尝口芋粉团，差点被烫着还高声说着好吃，连着又往碗里夹两个。
这是陆凛第二次处在这样放松自然家庭氛围里，在坐下之前给自己斟满杯酒，对着他们郑重敬杯。
“谢谢伯父伯母，谢谢小霍老师。”
扫把进厨房，抱着他要尝两块。
“还要炖会儿，”陆凛喂他块虾蓉卷，伸手接着还怕他觉得烫：“慢点，怎样？”
“陆老师从哪儿学这些，”裴灼意犹未尽：“之前去私房菜馆也没见着这种。”
“有些是在旧书里看见过，有试着做做看。”陆凛碾些胡椒粉，不紧不慢道：“金圣叹曾经说，豆腐干与花生同嚼，大有火腿滋味。”
“你试过？”
好希望她也喜欢你。
她肯定会。
现在能独立承担些，感觉也很好。
陆凛收拾厨房很细，不光把碗筷洗干干净净，油烟机和灶台也擦净犄角旮旯，半点污渍没留下。
他是个很硬朗男人，似乎离这种烟火气太重地方很远。
可越是有这样反差，裴灼越觉得他温柔。
“陆凛。”
霍姨笑欣慰：“你们这两孩子，站块是真挺般配。”
“也觉得，”霍鹿跟着起哄：“当初裴老师刚转进来，就觉得陆老师肯定是他喜欢款，还问他要不要追。”
裴灼盯她秒：“撤回。”
“撤回撤回，什都没说。”
酒足饭饱，家人聚着聊大半个小时，挥挥手互相告别。
“那是诳语。”陆凛笑道：“不过袁枚那本《随园食单》是记熟，今天做便是里头芋粉团。”
两个灶同时开着火，电锅里还煨着汤。他们开着门说两句话功夫，暖香雾气已从厨房缭绕着往客厅冒，散到处都是鸡汤混着焖排骨香味。
裴爹拎着酒带着妻女过来，阿毛远远就听到声冲过去挠门。
裴灼开门迎他们进来，指指厨房道：“闻见没，香不香？”
“你快去帮忙搭把手，”霍姨催道：“听着声就是同时在忙好几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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