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师眼光不错啊,找们霍霍小可爱吃饭。”前头有年轻老师在打趣:“你们两不会在谈恋爱吧?”
“怎会,”裴灼脚步不停,手里拎着车钥匙:“先走,回见。”
“好嘞,拜。”
十二月不光风大,冷起来连耳朵尖都能让人冻掉。
学生们在暖烘烘教室里学习考试,蔫蔫都没什精神。
陆凛发觉裴灼还等在外面,忍不住多往窗外看眼。
他心里有些热,想早点出去见他。
“你们这说就放心,”老太太挥手:“吃饭去吧,周四之前交邮箱啊记得。”
大伙齐刷刷应声,开门往外走。
霍鹿走在前头,见裴灼在等他,笑眯眯就凑过去:“走啊,去吃饭。”
他忍不住开始思考他们两人关系。
也许是很熟朋友。
“现在新课标讲究是全面发展,要以人为本,”彭组长再次强调:“教学过程中要紧密联系生活实际,不能照着教案讲。”
大伙儿听得昏昏欲睡,还有个老师在偷着吃饼干。
彭组长只当没看见:“行,今天就到这,还有三个人没把文件发,赶紧。”
。
陆凛这个人心细,但是心细大部分场合都和工作有关,平时很少在朋友这边多想。
他记着裴灼在运动会上差点受伤,说好周六起吃饭自己临时爽约,隐约觉得自己做错事情。
买完书之后句交流都没有,像是生气。
新课标出来,语文组这边要做工作太多,而且作业堆积在起改起来很费神。
这次期中考试成绩下来,班上平均分总分排第二,英语平均分排第,但吊车尾学生张陆只考四十,是靠着两个满分强拉。
张陆他爸是年级主任大舅子,好说歹说请班几个
裴灼转身和她起下楼:“怎开会这久?”
“彭姐忘讲事,临散会又补几句。”霍鹿跟他块下台阶,脚步轻快:“等会吃什?石锅拌饭?”
“有点出息成吗。”
陆凛走在人群后侧,皱着眉别开视线。
原来不是在等他,是自己想多。
陆凛收好笔记本,再抬头时发觉裴灼等在外面。
他今天穿身银灰色外套,衣领有些高,耳侧软发顺势搭在边缘上。
两人遥遥对视,好像交流点什。
“哎别走别走,上回老陆那边说公开课你们怎想?私下讨论没有?”
其他人文件袋都抱在怀里,走半中途停下来跟组长搭话交差,讲又是五六分钟。
这些解释出来都像借口,不如不解释。
上午没有英语课,语文课上完就是教研会,事情项接着项,好像总是忙不完。
彭组长是个精神矍铄老太太,敲着荧幕屏跟他们讲教学重点,会议室里泛着股纸张发霉气味。
陆凛记笔记时候偶然抬头,发觉霍鹿在打瞌睡,头点下又点下,差点栽到桌子上。
他目光定下,笔尖在下行停几秒,没有再往后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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