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以前开始就有个激动便会晕倒毛病,给您添麻烦。”
“现在没事吗?”
“是,稍微睡会儿就好。这个病遗传自去世母亲。虽然大家可能会吓跳,不过其实还挺舒服。只是经常被人骂,说是因为毅力不够才晕倒。”
“说,田中小姐。”这时候脑袋里只有信上那句话——“绝对会把你从那边带出来”,它就好像有自己意识,时时刻刻在质问着。
努
守马上呼叫医生,不停地叫着幸乃名字。幸乃拼命摇摇头,似乎想要开口说点什。
可是,她最终也没能说出来。“那、那个……”挤出最后点声音后,幸乃闭上眼睛,然后依靠在身上,发出睡梦中鼻息。那张睡脸实在太过无忧无虑,仿佛未经世事少女般,瞬间忘慌张,紧紧地将她瘦弱身体抱在怀里。幸乃就睡在臂弯中,看起来十分幸福。
第二次是在牢房里。当时幸乃正在阅读封已经过检查信件,背对着她突然颤抖起来。“田中小姐?”察觉到不对劲叫声,幸乃带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表情回过头来。“那个,、……”她边说着边歪歪头,几秒后果然面带微笑般地陷入睡眠。
幸乃被送到医务室后,捡起掉在房间中信纸。上面写满工整到有些神经质硬朗字迹:“因为只有依然相信,对来说你是不可或缺。绝对会把你从那边带出来。所以,等到那个时候,请你原谅。”
对于那样内容没有丝毫惊讶,只是觉得恍然大悟。直以来抱有个疑问终于得到解答。茫然地看着那个曾出现在与律师朋友对话中名字——“佐佐木慎”,对自己点点头。
之所以去不是监狱而是看守所,而且还被分配到狱政管理部门,这切虽是命运却绝非偶然。
在这五年期间,不是通过报纸或电视上报道,也不是通过街头巷尾传闻,而是用自己眼睛观察着田中幸乃这个女人。并且,就在那天,在热气升腾横滨法院中所抱持违和感,如今愈发强烈。
即便在看守所中,幸乃也从不为自己人生辩解。既不像其他死刑犯样歇斯底里地叫嚣自己清白,也从未有过任何狂乱举动。而且最重要是,每天早上巡视时,其他囚犯都为没被点到号码而松口气,唯独幸乃是失望叹息。
但她同样也不是平静地接受自己命运,直面自己并等待着日子天天过去。那样人都有个共通点,就是由衷悔过着自己罪行,面对受害者会表述反省话语,或者寄托于宗教信仰,这些在幸乃身上都看不到。没有憎恨任何人,也没有叹惜自己不幸,从不写信,也不要求与律师见面。不提出上诉,不恳求特赦。她心只想被处刑,并且只味等待着那天到来。
幸乃从医务室回来后看到,然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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