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乃事已经在学校里传开。让她烦闷是,几乎所有人反应都样,不是“没想到竟然是那孩子”,而是“是她话就不奇怪”。明明他们什都不知道、什都不懂。
几个像是不良少年
幸乃搭上来手慢慢移开,她双脚掉转个方向。在幸乃前方,能够看到扇半开拉门。高出截屋内堆满书,数不胜数书籍中间,放着部黑色电话。
“没事,理子。你快逃走吧。”
“可是……”
“没关系,你走吧。有点担心老婆婆,得去打电话叫救护车。所以你快逃走吧。”
理子在催促中站起身来,下身脱力状态仿佛瞬间化为乌有,她迈开脚步朝外面走去。
暗中听到过、魔鬼般低语。
理子半张着嘴,呆滞地仰起脸,然后不明所以地嘿嘿傻笑起来。她看着视野中那个与自己外形十分相似人,自然而然地开口说:“说,幸乃。”
理子语气坚定,对满脸急切朋友说道:“你知道《未成年人保护法》吗——?”
她拼命忍着笑——这样表情绝对不能被对方看到,为此理子又低下头等等,然后用更快语速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幸乃你是三月出生吧?所以你现在还是十三岁吧?那就没关系。因为他们绝对不会抓你,大家都会原谅你。”
最后次回头看时,收银台那里已经不见幸乃身影,不知从哪里模模糊糊传来她胆怯声音:“扇原中学二年C班……”
走出店门瞬间,寒冷空气令理子身体僵。她看见那个早就应该离开男生,不知为何从附近跑开。就是那个幸乃叫“小慎”男生,他仿佛在躲避什似,奋力狂奔而去。
理子愣愣地盯着他背影,等那个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以后,理子才突然想到,他说不定全看到!恐惧下包围她全身。
直到开学前几天里,理子直过得提心吊胆。她打许多次电话,可是别说幸乃,就连她外婆也没有来接过。
她也去好几次宝町,那家叫“美智子”店根本没亮灯。等到新学期终于开始,理子才明白自己所犯最大错误究竟是什。
那种卑劣笑容非但没有丝毫减退,甚至最后她还笑出声。理子知道自己很奇怪。没错,做错事就只有自己,现在应该还可以回头,所以赶紧道歉吧,向老婆婆、向皋月、向妈妈,也向幸乃。
尽管头脑中不断如此重复,她身心却完全分裂开来。等回过神来时,理子正摆出下跪磕头姿势,脑门抵着地面。
“求你,幸乃,能依靠就只有你,不能没有幸乃。所以求你,请你帮帮。”
店内回荡着静谧而紧张气息。沉默中时间不知过几秒钟还是几分钟,随即,只苍白纤细手搭到理子肩头上。
“嗯,说得也是呢。毕竟有人会为理子感到悲伤呢,而且理子直以来都这照顾,现在理子又是如此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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