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还是想让爸爸来给小孩起名字。”
香奈子怀抱着婴儿小声说道。起名测字算是丹下为数不多爱好之,他只是偶尔说起过,香奈子当时半开玩笑地说:“那名字就让爷爷来起吧。”她边说边用手摩挲着自
“香奈子羊水好像破,她说已经等不到去医院!不好意思,父亲。”
“她人呢?”
“在车里。”
“马上把她推到诊疗室去。”
丹下用水洗把脸,又拍拍脸颊,打开荧光灯诊疗室内,香奈子满头大汗地痛苦扭动着。考虑到是头胎,丹下本以为还有时间不用担心,可宫口却已经打开超过10厘米。丹下马上做出指示,立刻把香奈子转移到分娩台上让她开始用力,还让穿好白大褂广志握住香奈子手。
问涌上心头。然而,丹下反应也只是声“是吗”而已。
这时候他脑子里转动,恐怕只剩下如意算盘。最疼爱独生子回来,翘首以盼孙子也有。这时候小百合怎可能还郁郁寡欢卧床不起呢。她作为母亲、作为祖母,现在才正是发挥作用时候啊。这想,丹下就不由得立刻期待小百合能因此而振作起来。
实际上,小百合真从那天开始就跟变个人似恢复精神。直到她去世半年间,是丹下家最为平稳时期。如果说丹下还有什奢望,那就是想让她也看看孙子脸。可唯独这点成未能实现遗憾。
看着广志在母亲遗体面前强忍住眼泪样子,丹下第次明白他匆忙回到故乡理由。他是察觉到小百合大限将至,为陪伴母亲度过最后时光,才不得已回来面对讨厌父亲。这说证据,就是广志在头七法事结束后,就再没有直视过丹下眼睛。
这样两个人,他们之间关系全靠香奈子维持着。
从进入房间到完成生产也就不到十分钟。深夜诊疗室里回响起男婴气势如虹哭声。
仔细擦拭过小婴儿身体,交到他们夫妻怀中,丹下盯着洗漱镜中自己脸。身后传来哭声令他有点急不可待。
为平复心情,丹下再次拍拍脸颊,然后慢慢转回身去,看到那对包围着小婴儿年轻夫妻脸上都泛起红色。
“来吧,父亲。”
丹下很自然地走向眼看就要哭出来广志。他首先想到是孩子眼睛和小百合模样。
“想让公公最先看到宝宝。”
两人已经定好要在距自己家二十分钟车程大学医院生产,但香奈子还是提出希望到时丹下能陪着自己。
“要在别地方生,觉得真很对不住公公。”
面对香奈子坚持,丹下嘴上说着谢谢,却并没有打算真前往。毕竟这应该不是广志所希望。
香奈子逐渐明白这点,于是也无计可施。然而预产期过去好几天,正在大家都渐渐担心起来时,九月十四日这天深夜,丹下听到家门前声刹车响,然后就看到脸色铁青广志冲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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