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是这座小县城名字——是秋收出生和长大小县城。也是盛赞父母度过知青岁月小县城!也是盛赞被“制造”出来小县城!更是段孽缘开始和结束小县城!
还有时间——怀孕时间,出生时间,离开时间,回归时间,竟然全部吻合!
包括,那位早早决定盛赞全家命运位高权重神通广大外公。
时间、地点、人物特征……不可能再有第二件巧合事。
“小麦!小麦!你这不说话?没信号吗?”
“你虽然是在上海出生,但你妈妈在怀孕个月后,才得到机会回上海?”
“没错。”
小麦继续问出自己推算结果,“你爸爸则是在你出生前两个月回上海?”
“好像——是听妈妈这说过吧。”
“你外公离休前是身居高位领导干部?”
2000年12月4日,下午3点。
最后点淡淡酒意都消失,田小麦颤抖着合上父亲2005年工作笔记。她颤抖,不是因为秋收是私生子秘密,而是这个秘密里提供许多条信息,都让她想到另个人……
不会吧?
天底下竟有这样事?她不敢去想象这是真,她期望这切都只是错觉,但她必须要核实清楚!
看着融化在窗玻璃上雪水,看着雪花们短暂生命消逝,她迫使自己渐渐冷静下来。在心底计算几个重要时间点,才打开手机拨通个号码。
盛赞仍然在电话那头抓狂叫喊,小麦却无声地挂断电话,并且关闭手机。
战栗着缩回床上,她想起盛赞生日那天,看到盛先生年轻时候照片,当时就觉得非常眼熟。现在,想到二十八岁秋收,这下子都明白过来——秋收长得太像盛先生!竟比盛赞更像他父亲!
还有件事令小麦无法面对——秋收与盛赞是同父异母兄弟!
可是,这对亲兄弟中个,却是注定别无选择地在小县城长大,别无选择地要承受人间各种苦难,别无选择地要与相爱女子分开,别无选择地要在颠沛流离中艰难生存。
她开始讨厌“奋斗”两个字—
“是,外公在‘w.g’被打倒遭受迫害,八十年代恢复名誉上调到北京,以前《新闻联播》里经常提到他名字。”盛赞说到这里不耐烦,“小麦,你干嘛问这些不相干事情,想知道你现在是这?”
“好吧,最后个问题,也是最重要——你父母是在哪个地方做知青?”
“让想想——”
随后,盛赞报出座中国西部小县城名字。
她心底最后道防线崩溃。
几秒钟后,电话里想起盛赞声音:“小麦!你终于开机!你知道给你打多少个电话?你到底是怎?为什要这样对……”
等到他说完长串类似话,小麦才控制着情绪说:“盛赞,问你些事情。”
“说吧!”
“你说你父母年轻时候都是知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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