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老师轻蔑地问，继续沿
条小径走去。这个三十岁
美丽女人，带着五个忐忑不安少女，走入团荒烟漫草之地，不时有叫声凄厉乌鸦掠过头顶，脚下响起蛙声片。
忽然，小路尽头出现道大门，两边是残破围墙，后头矗立几栋废弃建筑，最醒目是高耸烟囱。
这原本是家工厂，两年前厂长贪污潜逃，破产工厂连同附近荒地，全被香港老板买下，但至今仍没有动静，像坟墓样被世界遗忘——几年后人们才明白这叫“囤地”。
紫色丝巾飘过断垣颓壁，女孩们前来凭吊这片废墟。厂区里但凡能卖钱都拆完
，只剩下裸露钢筋墙壁，摇摇欲坠仓库，断裂房梁和主子。小麦默默环视四周，看到扇黑洞洞窗户，是否还有双眼睛，堵在窗后惊恐地看着她们？仿佛这群不速之客闯入，干扰坟墓里幽灵。
有座还算完好厂房前，慕容老师摸着斑驳墙壁，柔声说：“你们知道
为什
带你们到这里吗？因为，今天是初恋纪念日。”
雨后，也是放学后，她再次看到莫蓉老师紫色丝巾，如同万紫千红里点紫，让几位妙龄少女黯然失色。
“你们愿不愿意跟去个地方？”
慕容老师穿着袭黑衣，扬起脖子上丝巾，脸神秘。
“愿意啊，老师。”
眉儿兴奋地回答，还有眼睛妹和大眼妹，钱灵和小麦则默默地跟在后面。
学校在荒凉郊外，只有在小超市才能买到东西，经常偷偷地去那里买游戏卡带，还有盗版金庸小说——干吗问这个？”
“没……没什……”她看着窗外摇曳树枝，微笑着说，“该回家。”
“那急？再留会嘛。”
“还是早点走吧，想给你爸爸妈妈留下更好印象。”
小麦是个聪明女人，她知道公公婆婆喜欢怎样儿媳。
老师初恋？那该是多少年前事？
“再告诉你们个秘密！”她摆弄着脖子上丝巾，竟像个娇羞少女，“其实，也是南明高级中学毕业。”
“啊，老师是们学姐？”钱灵忍不住说句。
莫容老师笑笑：“没错！那是十二年前，
五个女生都是性感女老师崇拜者，自打放学就被召集起来，高调地走出校门。
小麦往马路对面瞄眼，却没看到那沉默少年。踩着雨后潮湿路面，小心绕过荒野中坑坑洼洼。再也看不到姹紫嫣红，只剩路边扭曲小树，春日疯长野草。
“们要去哪里啊？”
眼睛妹胆怯地说句。回头再看学校已越来越小，如田野间座古庙。
“害怕吗？”
男友家人把她送到门口，派专车司机送她回家。
坐在宽敞奥迪A8后座，小麦看着高架边上掠过不夜摩天楼——再也不是儿时记忆城市。
她心回到十年前，那个即将逝去春天。
2000年记忆，第三章
2000年，暮春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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