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麦为她感到耻辱。
老师不该这样,秋收也不该这样——她居然还感到丝嫉妒,既为老师也为少年。
八点,小超市早早关门。慕容老师却还赖在店里不走,似乎与秋收越聊越起劲。少年表情很是害羞,恐怕自从妈妈在这里被杀害后,他就再也没有跟成熟异性接触忌讳。他坐在收银台上,手里端着把吉他,低头调着琴弦。慕容老师期待地坐在边,手托下巴姿态妖娆。
躲在马路对面小麦,视线穿过黑夜玻璃,落在秋收青涩紧张脸上。十八岁少年穿着廉价衣衫,细长手指拨动琴弦,弹出首节奏简单曲子,唱出首歌。
完全听不清歌词,但很快听出旋律——《是只小小鸟》。
他依旧目不转睛得盯着丝巾,自然也包括老师起伏胸口。
“好名字!”慕容老师也不再避讳,她看出他并无恶意,“几岁?”
小麦觉得有些恶心——老师口气就像在菜场里询问蔬菜几毛钱斤。
“十八岁。”
终于,他眼睛从丝巾上转开,老实害羞地回答。
紫色丝巾。
1995年夏天深夜,在同样地方,看到过同样丝巾,却缠绕在他妈妈脖子上——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妈妈死去,被这样紫色丝巾勒死。
少年目光变得锐利,就像野兽,死死盯着慕容老师脖子,像盯着只鲜美猎物。丝巾下面就是慕容老师高耸胸口,这让她感到不好意思,下意识地伸手挡在胸前。
虽然,只要是个人就会觉得这条丝巾漂亮,和系着丝巾人儿样漂亮,但它对秋收来说却是另种意义。
小麦也察觉到秋收样,他平时不都是害羞内向、见到女孩子就会低头吗?为何此刻面对慕容老师,他眼神却变得如此轻浮?
她听过这首赵传歌,还记得开头几句:“有时候觉得自己像只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也飞不高。也许有天栖上
“你还真是个帅小伙子!”
这回轮到慕容老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只差抬起少年下巴看个仔细。
秋收低头从她身边逃走,转眼他已变成猎物,美丽女老师变成老虎。
接下来几天,慕容老师经常出入小超市,每次都是晚自习后,这样不会让学生们看到——她却不知道自己最喜欢学生,正在学校大门边偷偷观察。
隔着月光下南明路,小麦看到超市灯光下,慕容老师凑近少年说话。每次她都只买几样小东西,却要停留半个多钟头,还市场有意无意地把发丝掠到少年脸上。老师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魅力,举手投足间风韵绝非小麦和钱灵这些小姑娘所能比拟——别说是秋收这样乡下少年,就连本地年轻小伙子,也禁不起这样诱惑。
不过,让她更想不到,是慕容老师接下来表现。
“你叫什名字?”
慕容老师大胆地凑近少年,迫使他站起来回答:“秋收。”
“秋天收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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