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
点，你是男人！”
“可是，
救不
妈妈！没办法打开那道门，也没办法从窗户钻出去。可是……可是……连大声喊叫都没做到！只是默默看着，默默看着妈妈被勒死，默默看着那只恶鬼走出杂货店，默默看着妈妈躺在地上，动不动……动不动……”
“你害怕？”
“是，非常非常害怕！”少年蜷缩到地上，不敢再看任何人
眼睛，“害怕那只恶鬼，害怕他看到，所以不敢发出声音，不配做个男人。”
田跃进摸着他瘦弱后背：“你还是个孩子。”
“够！”
田跃进中断提问，刚才答全是废话！难道凶手真是大众脸？他半蹲下来问道：“好，告诉，凶手脸上有什
特别标志？”
“没有。”
若是放在过去，他早就跳起来发火，今晚看在这孩子死去妈妈面子上，田跃进强压着脾气问：“那你还看到什？”
“丝巾。”
“大约多少年纪？二十多岁？三十多岁？四十多岁？”
田跃进耐心地诱导，却并没有换来他想要细节。少年目光迷离：“不，说不清楚。”
“那你没有看到脸？”
“看到！”少年突然站起来，靠近老田大声叫嚷，“看到！看得清二楚！只要再让看到第二遍，就算在几千几万个人中，也能立即把他抓出来！”
“好吧，那张脸是长是短？”
妈把门反锁，她干吗要这做呢？”少年再度流下两行眼泪，“隔间原本有窗户，但被铁栏杆封死，外面糊着画报遮挡光线。没法从窗户爬出去，只能用手指点破画报，挖出两个小孔，眼睛正好可以看出去…………看到……”
他说不下去，老田及时地说：“嗯，已经注意到画报上两个洞眼。”
这是想让他回到正常情绪，客观回忆当时情景，不要让悲伤完全占领大脑，漏掉什重要细节。
“看到……看到……看到……只恶鬼！”
“好，只恶鬼！”老田无奈地摇摇头，“们都知道。说下去，恶鬼长什样？”
“什都没有做，只是通过
“哦？”
忽然，少年压低声音，只告诉老田个人：“看到条丝巾，紫色丝巾，缠绕在妈妈脖子上，那只恶鬼—那只恶鬼，就用丝巾勒住妈妈脖子，大概只花半分钟，妈妈就躺在地上不动。”
田跃进抱住少年颤抖肩，拍着他后背，像个父亲对儿子那样说：“对不起，你还是要说下去！”
“看到妈妈死！”
警服被少年泪水打湿。
“不长不短。”
“体形是胖是瘦？”
“不胖不瘦。”
“眼睛是大是小？”
“不大不小。”
“就是恶鬼样子啊！”
“具体些！你不是很会描述细节吗？需要细节！”
少年痛苦地抓着头发：“不，说不清楚，只看到只恶鬼，但看得很清楚！”
“他是男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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