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在小月亮班。
江淮洗完手出门，再次看
眼垃圾桶——那颗人头消失。
他蹦哒着跑回去，被守在门口
小杨老师抓住手，外头狗叫声突然更响亮，就像是
只狗就在墙外，贴着墙壁吠叫着——可他们这是在二楼。
除非这是条会飞狗，否则没法做出这样操作。
小杨老师牵着江淮回到他床边，似乎要看他爬上床。
他像是担心江淮手上溅上油，却不知道桌布上也是血，江淮低下头，发现在灯光下，自己手红彤彤，还染上不散腥气。
但是……桌上尸体并不是“林林”。
虽然不知道那位“林林”是怎
回事，可游影给他喂药，他吃完药似乎并没把血条补满，无论是行动还是在被抓住后挣扎，背部都有很明显受伤迹象，可现在摸到这具尸体，背部骨头完好无损——他并不是林林。
江淮其实有个猜测……林林他，没有脊椎。
只是他直没找到机会证实这个猜测。
淮本以为付老师、学生们、院长这些已经化为动物模样生物是“它们”，可付老师等人在小何两人眼中不是动物是人，小杨在他眼里是人现在却有动物特征，仿佛整个幼儿园里面都是那些融合人，只是有些藏起来，伪装起来。
江淮想很多，往厕所走步子却没停，付老师宿舍门是关着，院长门却是打开，还飘过来阵隐隐约约肉香。
江淮脚步顿住。
他偏过头，借着对方房间中浅黄色台灯光芒，看到被丢在角落垃圾桶里颗人头。
那是被扔出去“林林”，房间里还传来咀嚼声。
周围很安静，只有孩子们呼吸声，他们似乎睡熟，连翻身动作都没有。
小
小杨老师还等在门口，江淮被推出门，然后被院长盯着送去卫生间，而院长似乎还想要盯他脱裤子，江淮再三摆手，才把人送走。
现在他抄着手站在马桶面前。
——窗边突然传来狗叫声。
带着急促、警告意味。
“人数不对，”他说，“按照零八他们说法，林林之前是人，但就在刚刚，他在老师们眼中是闯进幼儿园野猫，那晚上睡觉就少个人，可丢孩子他们却没着急……是因为他们在观念上觉得有个孩子吗？这个孩子不在床上睡觉，理论上应该在哪？”
正常人此时应该尖叫着逃离，江淮反而迅速走进去，并在扫到院长时小跑起来，扑到他桌前。
他冲得像个小炮弹，正在“吃饭”院长愣下，连忙用只肉乎乎爪子挡住桌角，用另只手拦住他，“喵嗷”两声，像是在问他怎。
江淮这个小矮个抬起头，滴血从院长张开口中滴落，恰好砸在他额头上。
半生半熟无头人尸直挺挺地躺在桌上，江淮充分发挥自己目前年龄特长，抬手就往尸体处摸去——
院长果然没伤害他，只是在他刚摸两下后，就揪住他小爪子擦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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