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停顿半刻才回道:“……嗯。”
“您很喜欢听戏吗?”他又问。
“喜欢啊,喜欢听,喜欢唱,都喜欢,还自己写过呢,但写也没人唱——”她撑
江淮沉默会儿,低声说:“嗯,走到你家来。”
成为你家孩子……太婆。
年轻太婆似乎对他回答并不惊讶,把江淮湿漉漉头发擦干后,白蜡烛已经烧小半。
江淮盯着摇曳烛光,问:“为什要点白蜡烛?”
他已经意识到点燃白蜡烛时,能看到太婆,而红蜡烛却是“神像婴儿”主场。
这是个三十岁左右年轻女人,她长相不是特别漂亮,但神态爽利,让人忍不住亲近。
江淮感觉鼻尖微微酸。
那女人说话,她说:“你怎全身都湿透啊?出去淋雨吗?”
“快点过来,”她从沙发上取出浅绿色毛巾,“给你擦擦。”
就在她话音落下瞬间,片漆黑封闭房间突然出现扇窗,,bao雨拍打着窗户,窗外景色模糊不清。
犹豫下个字该怎写。
天空突然压低。
是江淮敏锐地感受到空中那只眼睛变得更大,好像天空在向下挤压。
他落下去,所有焦尸手都向他伸过来,连纪柏手也……这家伙凑什热闹?
江淮绕开步,落到沙发前。
年轻女人道:“家里突然停电,就点上呗,白蜡烛比较便宜。”
“你听说过吗,们这儿还有种说法……如果家里有人去世,点燃白蜡烛,可以照亮他回家路,不过要是有那天,可不希望有谁给点白蜡烛。”
江淮问:“为什?”
“不好看啊!”女人说,“要是哪天死,可不想看到他们个个哭哭啼啼样儿!不如点个八十响大鞭炮……啊!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怎回事,就和你说多……”
女人伸手薅把他头发,不太在意道:“你还年轻呢小朋友,死不死和你没关系。”
江淮还是坐下。
黄梅戏还在唱,咿咿呀呀“公子~小姐~”,毛巾擦在他脸上,隔着毛巾传来属于人类温度。
身边女人已经絮絮叨叨地说:“姓谢,叫姐姐就好啦,不要叫阿姨,你叫什名字?”
“江淮。”
“江淮……叫你淮淮可以吗?你怎在这里,和家人走散……走到家里来吗?”
在他脚踩实地瞬间,周围风、雾气、焦尸、队友、偷渡客全部消失。
只是天空重重地压下来,在正上空三米左右变成睁着眼睛天花板,那只眼球正眨不眨地盯着江淮。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香烛气息,他好像突然从正下着雨蓝色村庄来到光源只有白蜡烛和电视光房间里,房间内还有另个人。
现在他看清楚另个人脸。
并不是木心怡,也不是木艾艾,但和她们都有些似有似无相似处,比如眉眼,比如鼻形……她也抬起头,惊讶地打量着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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