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5日,雨。今天开季度会议,大宋总也来旁听,壮着胆子去给他倒茶,他跟说“谢谢”,还对笑,好开心。会议室空调开得有点热,大宋总把西装搭在边,忘记拿走,偷偷拿回来。”
“他西装上味道,像冬天雪松,又清爽又干净,盖着它就能睡得很安稳,好像再也没有烦恼。”
林飞羽翻过页又页,只觉得胸口阵阵难以言说绞痛,那个个挺秀漂亮汉字,仿佛颗颗毒蛇獠牙,把他五脏六腑都撕烂。
他从来不知道,哥哥还有这样面,哥哥居然会这样羞涩笨拙地爱着另个男人,甚至偷拿件那个男人西装回来,要盖着那个男人西装,闻着那个男人气息,才能安安稳稳地入睡,而自己这个傻子,居然以为那件西装是哥哥买来送给自己。
当时哥哥看见自己穿着那件西装,整个人完全愣住,如今想来,哥哥那
己这块昂贵黑钻表,自己平时根本舍不得戴,只有遇到重要场合,需要讨哥哥喜欢时候,才会仔细打扮番,然后小心翼翼地戴上那块黑钻表,看着这样自己,哥哥甚至会有些恍惚,让自己心里又是甜蜜不已,又是得意洋洋。
原来只是做梦罢。
林飞羽极其艰难地扯扯唇角,仿佛在嘲笑自己天真无知和不自量力,而后他目光缓缓往照片下方移去,那是宋然和记者访谈对话。
记者:“宋总,您有没有什话,想对们读者说呢?”
宋然(笑):“唔,其实也没什好说,只能说辈子很长也很短,大家要去做自己真正喜欢、真正有价值事情,千万不要辜负自己。“看到这句话,林飞羽忍不住闭闭眼睛,有种轻微眩晕感,所以,自己那个无比幸福、无比满足十八岁生日,得到只是个不择手段骗来吻,块和宋然模样手表,句宋然亲口说过话,而自己还把那句话牢牢记那多年。
太可笑,太可笑,自己十八岁生日,可笑得仿佛部残忍黑色幽默电影。
林飞羽翻许久许久,终于放下那本厚厚剪报,然后他盯着那本日记看好会儿,才深深吸口气,缓缓翻开第页。
“9月6日,晴。今天和胖哥起去宋氏集团总部开会,第次参加这种会议,不小心看错桌上摆放姓名牌,坐到大宋总位置上……秘书把拉起来,大声数落……后来大宋总来,他没有笑话,还给递纸巾,说芝麻绿豆小事而已,没什大不,他还告诉隔壁有椅子,可以搬过来坐。”
写到这里,日记空行,然后才是几个羞涩字:“他真好看。”
“10月11日,阴。今天在电梯里看到大宋总,他和柳总直聊天,股票什,听不太懂,他好像也没有注意,可能已经忘记。有些失望,又松口气……天,到底在痴心妄想些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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