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郁清还真买回辆自行车,他觉得乡下偶尔骑骑还挺方便。
王周看到就犯怵,但是经不住老陶劝诱,还是试下。
“你现在腿长,不怕摔。车要倒两脚撑就行……对对对!踩两下……哎哎有点样子。”
也许是老陶这人会说话,也有耐心,王周看起来学得挺开心。他发现,自己确实不像当初那容易跌倒。
上午过去,他已经可以遛小段,就是拐弯还不大行。不过这已经给他巨大满足感。他擦擦汗,和郁清他们块吃午饭,谈起猪事,忽然道:“你昨天说真是野猪?!”
因为他怕摔。
他儿时摔过次,摔出阴影,就再也不敢骑。
所以后来他无论做什,都考虑得很周详,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失败。他怕自己再摔下,就起不来。
可惜他直以来那谨慎,还是摔跤,果然……那熟悉阴影又回来。
郁清摸摸那只老是跌倒鸭子,手上黑小人就咻下窜过去,影子骑在鸭子头上,也好奇地学着摸摸。
闹。
而且,他真来对。郁清看看门口生出苔藓,悠哉踱步回小院。
王周虽然没听到家人叫骂,还是脸颓然,摸出烟盒想抽烟,想起郁清说,打火机按下,没点,就那闻着烟。
郁清在边摘菜叶子喂鸡鸭,好家伙,全都窝蜂跑过来抢食,热闹不已。
小鸭子特别逗,不吃到嘴里决不罢休。哪怕郁清把菜叶抬高,鸭子也要努力上跳去啄。好不容易啄到,就死死咬着在半空扑棱,直到菜叶承受不住体重裂开,小鸭才啪叽屁股摔地上。
他想起什,立马起身跑去看花田蹄印,还比划着量量,然后道:“这是个大家伙啊,很少见。这带虽然野猪活跃,但是很少有这大个体。”
郁清听他絮絮叨叨,才知道他场里也有野猪到过。他还曾有过尝试杂交,培育特种野猪想法。因为这带野猪强悍,体质特别好,肉质……老辈人描述,怎个香字得!
但是这畜生来去无影踪,实在难捉。现在又不允许捕杀,只能想别办法。
王周说昨晚下过雨,野猪也许会留下些脚印,这会儿打算到山里去寻下踪迹。
尽管觉
郁清把菜叶放下,让它们自由吃去,站起身道:“你要学吗?”
王周没反应过来,茫然道:“什??”
郁清:“自行车。”
“……”
*
但很快,鸭子又赶紧爬起来,渴望地盯着菜叶,伸长脖子接着跳。
王周沉默盯着那只鸭子,忽然道:“其实,特别害怕失败。”
郁清:“嗯。”
王周也拿过片菜叶,边逗鸭子边道:“小时候,很晚才会走路。因为害怕跌倒,有段时间总是像螃蟹样,横着走,没少被大伙笑。后来,纠正过来,走路还是很小心。可是知道,还是怕。”
他自嘲道:“不瞒你说,到现在都不会骑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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