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杨之外,赵庐也发现站在卿总身边那位枕边人也在有意无意关注着自己。
熟悉,属于管理者目光冷静地打量着他,无声无息间充满威慑。
恐怕这位也不是普通人。赵庐只觉得手心也出层冷汗,他之前为什会觉得这位好忽悠?
或许还有个办法,既然这位卿总是个善心人,卖卖惨,还有机会。
就算那帮人在办公室里闹开,他也可以顺路把锅推给把手,反正账本做周密,料想这位小卿总也看不出不对。
“这哪知道呀?这也不能管呀?”前台回几句,最后还是抬起玉手,遥遥指指庄园方向,“大概是去七宝那里检查工作吧。”
包工头就是眼前黑,他刚刚千里迢迢过来,又要拎着东西过去,这老总哪里来他们工地上视察过。
不过转头想,他好歹还从其他人那里听说过,这位老总和七宝酒庄那里有点关系,又是赶紧打车回去,边又打电话给那位熟人询问。
这下可算是好,看样子就在酒庄财务处那里,这位何老板是个风流浪子,早早地盯上财务处某个员工,最近天天往那凑。
七宝酒庄依山而建,从入门开始,层层向上,最高处便是中心办公楼,总共八层,形如酒壶。
工地之上。
此时已经到收工时候,工人们三三两两停下工作,疲惫地叼着根烟,有句没句地说着闲话。
包工头也被围住,左个要工资,右个问什时候款项到。
他被问不胜其烦,豆大汗珠从安全帽下滚滚而落,终于双手展开向下压:“好好,现在去找财务帮你们问问。这也是真难,人家工程现在不给付款,钱也发不出来呀。”
“也不是第次跟他们家,上次上上次款都没有到。”有人充满怨气说道。
财务处就在第五层,按照七宝贯作风,八个人地盘,总共三百来平,办公桌宽广到可以当床用,自带个休闲角,摆着沙发零食和饮料。
不过现在午休已经结束,理论上应该要全神贯注坐在办公桌前工作。
赵庐对于自己手底下这帮酒囊饭袋是什德行还是有数,下意识就想要找个机会打电话,至少在群里发条消息,让他们做个样子。
可惜,杨忍他数月,就是为等这个机会,直在不动声色监视着他。
只要他敢发出消息,让底下人收手做足准备,杨就敢舍面子,当着众人面读读他手机上消息。
那样人也接话:“要不以后别跟着他们家,这家实在不守信!”
“要不跟这家还能去哪呢?”包工头皱着眉头跺跺脚,打发好这群人,自个回去凑笔钱。
他洗个澡,换上身不大合身西服,拎着三瓶白茅,条黄鹤楼烟,就去找何文。
这家公司小很,前台就坐在那化妆,个眼神也不给他,好说歹说才得个回复:“们老总不在。”
“那请问何总现在在?”包工头半弓着身,保持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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