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悦收回目光,深深吸口气,忽然朗声道:“拐带采买良家子,按大梁律法,此乃死罪!此时不抓,更待何时?”
他话刚出口,那位假装客人潜伏半天兵马司提督再也按捺不住,声,bao喝:“把这老鸨给拿下!”
数百名巡捕登时涌入金蕊楼,把将老鸨和那客人按在地上!金蕊楼里登时片尖叫!
原来五城兵马司耳目灵通,中午就听说宫里传来消息,金蕊楼贩卖稚龄童儿,京城里人尽皆知,为和京兆尹抢夺功劳,兵马司提督立刻带大批人马,早早埋伏在此处。
周悦方才进门,就看出埋伏,于是故意引蛇出洞,让老鸨主动,bao露,正好网打尽。
,那位假装客人五城兵马司提督果然正看着这边。
周悦立刻厚着脸皮,露出个哀怨表情,轻声对白晨雨道:“公子,就算你喜欢……年轻,也不必把带到这里来,如此羞辱。”
白晨雨眨眨眼睛,脸色更加古怪,但他很快明白周悦意思,立刻很配合地摆出不耐烦表情,对那客人道:“他年纪大,本公子确实有些腻味。你那里可有娇嫩货色?最好是良家子。”
那客人恍然大悟道:“良家娇嫩货色,这有何难?程老板,上次买那个雏儿,把他领出来,要和这位公子换人。放心,该你程老板银子,自然少不。”
“好咧!”老鸨立刻扭动着腰,喜滋滋地下去。
那想要换人嫖客似乎终于明白周悦并非娈宠,而是官家人,脸色登时片惨白,拼命磕头求饶:“饶命啊,饶命啊!小人狗眼不识泰山,饶命啊!”
老鸨还没明白过来怎回事,就被两名士卒狠狠按在地上,他整个人瘫软在地,哭嚎挣扎道:“老奴不明白,老奴到底犯什事儿?!”
周悦厉声道:“你采买良家子,逼良为娼,按大梁国法,罪当腰斩!你可知罪?!”
“腰,腰斩?”老鸨登时吓瘫,哀嚎求饶道,“不关老奴事啊,都是那姓张人牙子,是他,是他……老奴要揭发他,他才是罪魁祸首……”
白晨雨站在老鸨面前,垂眸望着这个曾经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仇人,看着他涕泪横流,屎
不多时,老鸨就领着个十三四岁模样,满脸惊慌清秀小男孩儿出来。
那小孩儿怯生生地看着几位客人,绞着手指头,嗫嚅道:“奴,奴名唤柳儿,今年十三。”
老鸨笑道:“怎样?这小孩儿是老奴前年从人牙子手里买来,保证是良家出身,开始还倔得很,打好几顿才慢慢老实。如今已经调教足足两年,今晚就可以开苞。”
周悦看着那竭力做出种种媚态“柳儿”,仿佛看到多年前白晨雨,心里阵难受。
他忍不住看白晨雨眼,白晨雨眸色极为阴沉,薄薄嘴唇抿得紧紧,冰冷灵气几乎压抑不住地泄出来,自从有九转金丹之后,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失态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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