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东家洗碗，西家端茶，总是定不下来。”大婶压低
声音，“大家都说，他脑子有毛病，
听到那些说书人讲
故事，就要发狂打人。”
周悦想起方才那场打架，好奇道：“到底是什
故事？”
“哎呀，就是那些仙家事情啦，老婆子
也不太懂。”
周悦和大婶聊会儿，大致解白晨雨如今处境，虽然算不上太好，但也不算太坏，至少没有沦落风尘，还在靠自己努力吃饭。
周悦盯着那扇破破烂烂木门，沉吟片刻，决定晚上偷偷进去看看，白晨雨白天挨打，这晾着可不行，万伤着骨头就麻烦。
白晨雨走进巷子尽头个大杂院，打开扇破破烂烂木门，鄙夷地瞥眼身后周悦，冷哼道：“贱男人。”
而后，他砰声关上门。
“贱男人”周悦吃个闭门羹：“……”
旁边间屋子，个大婶伸出头看看：“哎哟，你找他做什啊？”
周悦赶紧道：“他怎？”
手上血，小心翼翼地摸摸胸口平安符，柔声道，“仙师，你又救次。”
周悦没听清楚：“你说什？”
白晨雨翻个白眼：“说，让你滚。”
“……”周悦无语，五年不见，个子长高不少，脾气也坏不少，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不像原著里那副被男人欺负娇弱样子。
白晨雨蹙眉道：“看什看？滚啊。”
大婶叹道：“你别看他长得好，其实凶得很！陈家姑娘看上他，要招他做赘婿，他不肯；张家老爷看上他，要养他做暖床秀童，还愿意给他五十两银子卖身钱！可是你猜怎着？”
“怎着？”周悦赶紧问道。
大婶满脸痛心之色：“他居然当场,bao起，打断张老爷条腿！要不是张老爷那大夫人明理，把自己家相公揪回去，这姓白小子只怕不仅要吃官司，还要坐牢呢。”
“竟有这等事情？”周悦听说白晨雨不肯做暖床秀童，倒是十分宽慰，看来自己当年那番话，他还是听进去，不愿意以色侍人。
他想想，又问道：“他如今在做什营生？”
周悦忍忍，决定不和小孩儿般见识，伸手扶住对方胳膊，温声道：“扶你起来，找个大夫看看吧。”
“放开！”白晨雨把甩开他手，仿佛甩开什脏东西，神色嫌恶至极，“屁眼痒去小倌楼，小爷不伺候！”
“……”卧槽，敢情把自己当色狼！
不过白晨雨确实长得极为出色，十三四岁时候只是秀美，如今长开，甚至显得非常艳丽，经过这多年，他显然已经对垂涎自己美色男人习惯，也不搭理周悦，自己慢慢爬起来，瘸拐地离开酒楼。
周悦不太放心，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两人前后地走过几条大街，慢慢转进条肮脏偏僻小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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