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海头也不回地走。
……
炼丹房那件事情之后,周悦已经卧床整整三天。
虽然身体并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但是反反复复
卧槽,这大反派也忒坏,明明心里已经觉得冤枉自己,居然还想杀人灭口!
林思韵也看出什,赶紧求情道:“城主,周悦他确实行事荒唐,不该在凌霄峰摘采肉灵芝,二不该用凡人炼制人丹,三不该欺瞒城主。但少城主失踪事,确实不是他做,您就饶他这回吧。”
顾如海沉默不语,只垂眸看着周悦,眸色冰冷。
林思韵深深吸口气,知道这些轻飘飘说辞无法打动顾如海,他咬咬牙,硬着头皮道:“您就看在周然份儿上,饶他唯弟弟吧。”
顾如海微微震,终于缓缓抬起头,那双鹰隼般眼睛里渐渐布满血丝:“本座好像说过,不许任何人在凌霄城,提、起、这、个、名、字。”
这些药人炼丹,反而生心魔,受内伤,于是他重重责罚紫苏,而后又上落珠峰求药。
紫苏被责罚之后,暗暗怀恨在心,偏偏周悦之前又从凌霄峰捡个肉灵芝回来,紫苏就把这件事情和少城主失踪事挂上钩,在没有任何证据情况下,上凌霄峰揭发主子。
事情其实很简单,人证物证俱全,什都清清楚楚。
顾如海垂眸望着周悦,脸色阴晴不定,炼丹房里片寂静,没有任何人敢说话,只有周悦微弱呻吟声。
其实方才斩断周悦四肢,周悦疼得又哭又嚎,可就是不肯交人,顾如海就已经心生怀疑,毕竟到这个份儿上,还硬挺着不招,实在没有任何意义。
看着那双眼睛,林思韵不由自主地打个寒噤,他索性心横,直挺挺地跪下去:“城主,周然也是林思韵挚友,今日哪怕惹得城主勃然大怒,要杀要剐,也认。城主,您和周然虽然已经割袍断义,但他毕竟在您最艰难时候,舍命救过您啊!倘若周然在天有灵,他定希望您能高抬贵手,放他弟弟马。”
顾如海死死盯着林思韵,腰间修罗剑“铮铮”颤动嗡鸣,似乎随时都会凌空出鞘,让林思韵血溅五步。
周悦看热闹看得起劲儿,几乎忘假装蠕动呻吟,这是个什情况?难道原身那位兄长,和大反派还有什复杂恩怨情仇?
过许久许久,顾如海忽然泄气般,颓然闭上眼睛:“罢。”
他张开五指,随手转,众人耳边佛钟悠远,眼前金光闪烁,周悦身体复原如初。
如今再加上众人证词,他已经信八九分,周悦或许真是无辜,顾雪城那个孽障确实不在灵犀峰。
可是,倘若自己真冤枉周悦,此人虽然欺软怕硬,对自己向来极为谄媚,但今日受这般屈辱折磨,难保他不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是个隐患。
不如……顾如海眼神微寒。
周悦蜷缩在血泊里,非常敬业地继续蠕动呻吟,眼角却瞥到顾如海那双杀意凛然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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