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纵便是有资本傲,这大半年跟着江邵之出任务,同样吃不少苦,每次难得请假回来,身上都会带着伤。
沈纵伤没对谁掩饰过,可纪晚不知看见多少回,都无动于衷。
沈老将军再严厉,也希望沈纵少受到伤害。纪晚月份就要到,生产日就在最近,他点都不能斥责,就问:“你不担心他?”
纪晚实事求是回:“情绪变化在你们眼里有什作用吗。”
那多年,他都习惯。无论是倔强还是哀求,只要是沈家想做事,他毫无反抗余地。否则也不会在四年前博次机会,用假死逃走。
音,无法挣脱,无法拒绝。
又回到难以控制梦境。
纪晚脑门汗,隆起肚子也有些疼。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孩子偶尔会闹闹他。
室内留盏小夜灯,他披着被子靠在床头,静默对着空气某处出神。
已经很久不会记起几年前发生事,包括在最艰难治疗阶段,都没梦到过被标记梦境。
成功他就真是假死,退步来算,如果失败,今天就没有他。
“你这孩子……”老将军摇头,“不都说怀孕后人会变得柔软,你怎还硬像块石头。”
纪晚低眸,未置词。
顿早餐不欢而散,纪晚回房准备补眠,倦色爬上眉梢,在没彻底查明父母死因前,他确要被这个孩子折磨没个人样。
也许活该上辈子欠沈纵,这辈子不管是沈纵还是他孩子,都要折磨自己。
孕夫睡眠远比医生说得还要艰难,因为疼痛和手脚抽筋,本来就觉浅他这几个月没能睡过几个好觉。肚子天天隆起,可他面容却愈发清减。
纪晚心是冷,难受时好像承受人不是他自己,灵魂仿佛从身体分割,漂浮在空气中看着这个受制于沈家他。
他晚没怎睡,第二天下客厅用餐,沈老将军当场拉下脸,嘴巴动动,硬生生把责备话咽回去。
老将军说:“听说那小子出任务又受伤。”
说完不动声色观察纪晚脸色,淡然不变,如既往表现出跟他没关系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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