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衡疑惑道：“你
手指……怎
这凉？”
身上人没有回答他。有什粘稠温热液体，
滴滴落在他脸上，带着淡淡血腥味。
肖衡个激灵，猛然睁开眼睛。那人垂眸看着他，眼神悲伤得近乎心碎。而自己手中，是柄漆黑长剑，锋利剑身深深没入
那人胸口，大片血迹在雪白衣襟上蔓延开来。
他脑海片空白。
肖衡僵硬地慢慢爬起来。身下细腻柔软沙滩，远处蔚蓝深邃大海，以及漫天璀璨星子，不知何时都消失。
李凉萧方才也中幻境，只是他心胸豁达，几乎没有执念，片刻便清醒过来。谁料醒来之后，原本精致无比湖上水榭，已经变成处封闭屠宰场。
他边躲避着四面袭击，边御剑在塔内绕周。他试尽各种方法，也打不开任何扇门或窗户，墙壁更是固若金汤，难以撼动。
此时，李凉萧心中已有底。这尊佛塔，多半便是传说中执掌因果神级法器——七苦塔。司明鄢下得盘好棋，竟以这荒唐双修大典为借口，将他想要杀人，尽数聚而歼之。
肖衡悬浮在塔中央，低垂着头，双眼紧闭。
他脖颈上墨金色细小鳞片已不再往上蔓延，脸色全然放松下来，嘴角甚至带点温柔笑意，似乎身处某种美梦之中。
神鸟毕方展开熊熊燃烧双翅，从半空俯冲而下！灼人热浪扑面而来！
他猛然将兄长往旁边推，自己则向后纵跃数丈，险险躲过那迎面而来九天神火！
司明绪重重喘息两口，随即伸手召——那面九命幡回到手中。他扶着那漆黑旗幡，口中清斥声。神鸟毕方盘旋圈，回到他身边。
司明绪虚虚摸摸毕方燃烧翅膀：“好孩子。”
……
他们身处片绝望茫茫雪原。铅灰色暗沉苍穹，直延伸到地平线苍茫白色……除此之外，什也没有。
那人声音甚至十分平静，只
李凉萧叹声，御剑到肖衡身前，用力摇摇他肩膀：“肖衡！肖衡！你他娘倒是醒醒啊！这里面人都疯！”
……
“好吵，烦死。”肖衡嘟哝道。
他心中阵烦躁，忍不住又翻个身，试图把脑袋完全埋进那人怀里。那修长手指逐渐从发间滑落到自己脸上，指腹轻柔地抚摸着他面颊。这刻，他觉得很幸福。
渐渐地，似乎有什不对。
李凉萧个仰身，险险躲过陆轻云锋锐扇缘。只听声轻微“嗤”，他发带已被割断，满头黑发披散下来。
他猛然旋身挥剑，陆轻云铁扇脱手，霜雪剑尖堪堪停在对方喉头，点血珠渗出来。
李凉萧咬咬牙，收剑之后又是个反手横掠，击退不知何处袭来枚毒刺。
此时，塔里数百名修士已全然失神智。
有人痴痴傻笑，有人咆哮狂吼，有人放声大哭，有人喃喃自语……而更多人用尽全力攻击着彼此，犹如疯兽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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