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重新调制解药,现下缺少些材料。不过,也可以用药浴为城主祛除体内毒物,只是需要费些时日。”她思索着,有些为难地咬咬嘴唇。
“既然有办法,那便不急。”司明绪摇摇头,“烦请宁姑娘告诉阿衡,就说那弟弟并没有为难,让他不必太担心。前些日子,明鄢已向承诺,双修大典礼成之后,便会为解除血契。待恢复记忆,会去找他。”
宁程程点
屋里数十名侍女都不由自主地垂下眼帘,个个满脸飞霞,几乎不敢多看,又忍不住想偷瞥眼。
伺候穿衣侍女终于退下,又有两名侍女扶着司明绪坐下,开始为他梳头。
名侍女手持沉香木梳,细细为他梳理着漆黑长发;另名侍女拿起托盘里根玉簪,手上顿顿。
她抬眼看看低头梳发侍女,忽然扬手,玉簪刺中那侍女细白脖子。
玉簪上涂迷药,那侍女甚至来不及惊呼声,便软软昏倒过去。
五月初六,大吉。宜祭祀,宜嫁娶。
天刚蒙蒙亮,寒梅小苑便热闹起来。
才到戊时,数十名侍女便低眉顺眼地捧着托盘鱼贯而入,径直进司明绪卧房。托盘里是鲜红喜服、玉带、配饰等物。
有上次教训,肖衡不敢现身,只能隐去身形和气息,静立在卧房窗前。
他呆呆地看着屋里人……那人在侍女服侍下,穿起层层繁复精致无比喜服。
司明绪微微惊,抬头向那名持簪侍女望去。
侍女紧张地做个噤声手势:“司城主,小女子是神鬼门宁程程,们在碧莲秘境曾有过面之缘。易容,是肖庄主和楚城主带进来。”
司明绪有些疑惑:“碧莲秘境……宁程程?这里不太安全,你个姑娘家来做什?”
宁程程看着他,忽然叹口气:“看起来,司城主真是点也不记得。”她不再多话,两根纤细手指轻轻搭上司明绪脉门。
她细细把会儿脉,不由得蹙起眉毛:“司城主,您所中毒,确是所调制毒物,名唤鬼面玉浓丹……真是奇怪,前几天正好丢失装这丹药和解药玉葫芦。那玉葫芦明明放在密室之中,别东西都没丢,就丢这个玉葫芦。”
司明绪肤色如雪,只是因为近日些事情,略有几分憔悴。此时被鲜红色喜服衬,倒显得有几分血色。
肖衡不止次有过这样荒唐梦境,甚至幻想过在暧昧摇曳烛光下,自己如何亲手件件解开那些大红色衣衫……他从未想过,有天那人穿上红衣,却是为别人。
尽管明知司明绪并非自愿,但看着他轻轻舒展双臂,让侍女为自己整理袖口衣领,肖衡还是难受得心口阵阵发紧。
过许久,名侍女为司明绪系上最后条洁白羊脂玉腰带,又配上枚温润同心玉佩。
他外形原本就极其出色,这装束,登时显得长身玉立,腰身劲瘦,俊雅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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