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也不过才十八岁,张脸在花灯暖红色光芒下,几乎俊得发光,漆黑眼睛里仿佛落漫天星辰。二人见如故,结为异姓兄弟。那段日子,们曾在大陈朝紫禁城之巅畅饮,也曾在黑水渊悬空寺绝壁斗剑……直到,对他生出……不该有心思。”
“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他心地善良,不忍太过尴尬,第二天凌晨收拾包袱,天色未明便悄悄离开。”
“而却不愿意放过他,厚颜无耻地纠缠不休。他不胜其扰,便告诉……他有位青梅竹马远房表妹,二人情投意合,早已订下亲事。”
“那时太年轻,血气方刚,根本不知道怎去喜欢个人。非但没有知难而退,还极其愤怒,甚至试图对他……”男人声音有些哑,“他忍无可忍,刺剑,走。”
“那剑,伤得很重。不仅仅是身上,还有心上。回黑水渊,养许久伤。三年后,又瞒着家族,偷偷来到太清大陆找他。”
这日,司明绪十分无聊,便尝试着和楼上那位大佬邻居聊天。
“桓屠,当初你为什要锻造这柄噬天剑?”这本书名字就叫《噬天剑魔》,可见这柄邪剑在书中地位和分量。不知道这位桓屠魔帝,是在何种情况下锻造这柄邪剑?
他颇有几分好奇。
过足足盏茶功夫,男人低沉声音才响起:“不过是年少轻狂,意气用事罢。”他顿顿,又轻声道,“这是此生,最后悔事情。”
经过几日相处,司明绪发现这位魔帝脾气,与自己想象中狂拽霸酷吊不同,反而十分平和淡然。这种平和淡然,并非自己这样天生随和,更像是种历经沧桑后无奈与放下。
“乔装打扮成普通人,好不容易找到他家。他家是修真世家,素来讲究清苦节制,那日却张灯结彩满目艳红,人人笑容满面地道着喜。不懂人间习俗,还以为……又是人间什节日。后来才知道,他要成亲。”
“嫉妒得几乎失去理智。在他新婚之夜,当着他新婚妻子,强迫他,百般羞辱他。甚至现出原身……用原身对他…
“年少轻狂,意气用事……”司明绪叹声,“可是,谁年轻时候,不曾做过后悔事呢?”
“司城主,你不会懂。”桓屠低声道,“用这柄剑,次次害死自己最爱人。千年以来,他只转生三次。每次,每次……都做错事,最后害死他。”
他声音轻而遥远,与其说在同司明绪讲话,不如说在自言自语。
“千四百三十七年前……那天,是个冬日。记得很清楚,是人间元宵节,京城下场大雪。那个时候,还是个少不更事魔族皇子,意气风发而满怀好奇地来到太清大陆,想见识见识这繁华人间。”
“那个元宵节,京城华灯初上,如梦似幻。在护城河旁盏莲花灯下遇到他。遇到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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