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那毫无知觉
人，忽然缓缓开口：“你知道吗？你豁出性命救
他，可他却永远被困在那噩梦
般秘境之中……”他声音很低沉，充满深深恶意，“除
噬天剑，再没有旁人可以打开那秘境……而，永远不会放他出来。”
怀中人润湿睫毛密密低垂着，因为灵气流动甚至在微微颤抖，仿佛极其不安样子。
男人轻轻将嘴唇贴上去，极其缓慢地磨蹭着，享受着那湿漉漉触感：“害怕吗？心疼吗？那就醒来吧，放下身段哭着求，想尽切办法取悦……或许，还可以稍作考虑。你当初为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去死……那
，如今为他，抽掉灵根永远留在身边，也并非什不可接受事情……对吗？”
他声音嘶哑。他吐出每句话，都仿佛在遍遍重新凌迟自己早已千疮百孔心。
“你心太冷，太狠。得不到，要不起，也不敢再有任何奢求。”他喃喃道，“累，也怕。只想剜掉你灵核，抽掉你灵根，折断你四肢，将你永远地囚禁起来，再也无法逃离……这是你欠，这是你该受。这是想要，这也是应得。”
是在鲜血淋漓梦里次次反复惊醒。
那人毫不回避地盯着自己，字句地吐露当年真相。那些不为人知往事，那些血腥悲惨细节……每桩，每件，细致入微，分毫不差。
那人愧疚过吗？悔恨过吗？定然是愧疚，定然是悔恨，否则他也不会那般勉强地回应自己感情，更不会毫无挣扎地……死在自己剑下。
那天，他说些什来着？肖衡出神地回忆着。
他叹息般轻吻着自己，他说：“傻小子，骗你。”
而怀里人只是无知无觉地沉睡着，并没有任何回应。
男人红着眼睛盯他会儿，忽然狠狠口咬在那人修长脖子上。他脸深深埋在那人颈侧漆黑浓密长发之中，身子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许久许久，有什温热透明液体，终于顺着那雪白脖颈滑落。
……
司明绪抬头望着高耸入云城池。
擎天城位于紫微大陆中心，整座城池依山而建，地势极其险峻。它背靠沉云峰，面向落日林，整座城池均由暗色巨大花岗岩砌成，巍峨陡峭，
他透过噬天剑抱着自己，他说：“对不起。”
男人木然地盯着水面，手指却无意识地捏紧怀中人腰，力度大到足以留下深深指痕。
对不起？对不起什？对不起，是杀害你父母？对不起，这许多年来直在骗你？对不起，其实点也不喜欢你？
即便过整整十年，他也觉得这切太可笑。真，太可笑。
男人低下头，端详着怀里那张完美无暇脸。没有人知道，这张脸主人，有颗多冷酷残忍心，有副多善于伪装面孔。或许，他并非不在意自己，而是根本不在乎任何人……除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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