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笙呆住
。
过半晌，他才咬牙切齿道：“不可能。成邈做出背叛师门之事，
师尊极其厌恶他，才将他逐走……”
“那只是做给你看
罢！谢玄风心知你早已对成邈起杀意，再加上成邈也并不是
个安分守己人，才故意将他逐出师门。可是，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到底对这位爱徒极其在意，甚至把自己本命法器给他。”司明绪说到这里，连连低咳，雪地上满是斑驳点点鲜血。
“至于你……”他舔舔唇边血
“不过，师尊到底是识破他真面目，将他逐出师门。若非如此，早就将那成邈……”他神经质地抽抽嘴角，神色十分可怖。
司明绪心中微微动。
看样子，这位顾雪笙顾宗主，似乎觉得谢玄风偏心成邈，并且对这件事极为不满，甚至积怨已久，起杀心。此时若能设法激怒他，让他失去理智，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难道你以为，谢玄风真是将成邈逐出师门吗？”他忍着胸口剧痛，轻笑声。
顾雪笙果然偏过头来，死死盯着他：“你什
意思？”
，用两根手指轻轻拈起司明绪腰间乾坤袋。
他取出那枚摄魂铃。
那摄魂铃不过拇指大小，铃身长满铜锈毫不起眼，在顾雪笙修长洁白指间更显得陈旧。
顾雪笙捏着这枚小小铃铛，迎着火光细细打量，脸上神色冷漠得近乎僵硬。可他嘴唇，却在不明显地轻轻发抖。
司明绪重重喘息几口，哑声道：“顾雪笙……你如此倒行逆施，就不怕谢宗主寒心？”
“顾宗主可知道，那摄魂铃是从何处得来？”
“自然是你在灵州府杀陈尚云之后，从他身上夺走。难道事已至此，司城主还想狡辩不成？”顾雪笙森然道。
司明绪低咳几声：“非也。这摄魂铃，乃是在沧白江上，杀成邈之后，从他那里得到。”
顾雪笙蹙紧眉头：“这摄魂铃是陈尚云下山之时，亲手交给他。司明绪，你究竟在说些什？”
“你给陈尚云摄魂铃，是你杀师剜核之后，从谢玄风身上搜到罢……那是假。真正摄魂铃，早在成邈被逐出师门之时，谢玄风便给他。为不引起你怀疑，你师父才随身带只假摄魂铃。”
顾雪笙将那摄魂铃放入自己乾坤袋，缓步在司明绪身边绕圈。他面皮微微抽动，似乎在忍耐着什。
“你同那成邈……”司明绪低声道。
听到这个名字，顾雪笙终于停下脚步。他深深吸口气，忽然把拽起司明绪长发，低吼道：“若不是那成邈，若不是那成邈！若不是他偏爱那成邈……”
这位冷漠矜持年轻宗主，此时全然没那雪雕玉琢般平静模样，双目赤红如同滴血，胸口剧烈起伏不定。
他牙关咯咯作响，狠狠将司明绪掼倒在雪地上，如同困兽般来回踱几步：“师尊……他竟然想将宗主之位，传予成邈！那成邈，算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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