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怎会怪他？只是……早就该死
。”肖涯痛苦地闭上眼睛。
“万物自有其道。与明绪不同，你若要寻死，绝不拦你。”李凉萧深深地凝望着这位好友，神色肃然，“只是，必须知道――
可是这三界之中，又有谁能逃脱自己
命运。任何人，都不可能安排他人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所谓道法自然，得失之间，太过执着，总是有碍道心。
许久许久，肖涯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阿萧？”他轻声道。
李凉萧没有回答，只是眸色沉沉地望着他。
肖涯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位极其英俊却略带倦容男人。那双浅淡琥珀色眼睛，自年少之时，便如此熟悉。而后，他身子慢慢发起抖来。他抖得那
厉害，仿佛风中
片枯叶。
道：“把剑给，你控制不住！”……血……好多血……阿雨死……
司明绪从身后把紧紧勒住自己：“你给冷静点！”……雪白幔帐，满室药味，白衣男人静静凝视着自己：“你是碧霄城铁面右使，右护法姚容。”……裴云说，有位奇怪少年来碧霄城，城主要他灵核炼药……临渊城值守，结界出现裂缝……碧莲秘境……回天谷……青岭上宗赵起方……
他头痛欲裂，紧紧咬着牙关，嘴角甚至沁出丝鲜血。
李凉萧缓缓收回手，脸色十分阴沉。果然，肖涯神识之中，有道分神期大能筑起屏障。正是这屏障，让这位旧友忘所有过往。而这道屏障，自然是当年还是分神期司明绪，精心筑下。
男人深深吸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几乎可以想象，那日肖涯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屠尽整个栖霞山庄，是怎样地心痛如绞，怎样地悔恨莫及。
李凉萧心下不忍，伸手用力揽住旧友肩膀：“……都过去，都过去。”
肖涯低低喘息几声，连牙齿都在轻微打颤：“，是肖涯。”
“对，你是肖涯，是至交好友。”李凉萧沉声道。
肖涯垂下眼帘，呆呆望着地上那张青铜鬼面：“明绪他……救。他告诉，是姚容。”
“他……此举虽然不妥，却也是番好意。你若是责怪他，愿代他受过。”
他在极度绝望和无助中，捏碎少时好友给他传讯玉符，引来司明绪。面对崩溃挚友，司明绪选择让他遗忘。而后，又给他个全新身份，让肖涯在这青铜鬼面之下，懵懵懂懂地活整整八年。
李凉萧自然知道，司明绪是存好意。可若不是自己偶然发现，难道他便要让肖涯，就这样混混沌沌地过辈子吗？
栖霞山庄那桩血案，固然惨烈。可是肖涯，至少也应该有选择承担与否自由。
李凉萧不甚赞同地轻轻摇摇头，心中叹息。
司明绪啊……他这位爱憎分明又高傲强势挚友，实在是太过刚愎自用，总是试图掌控切，左右切。自己每每不赞同，他也非要与自己争辩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