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衡愣愣:“神魔血脉?怎可能?父亲和母亲,都只不过是普通修士而已。”
“也不太清楚。那气息十分古怪,或许……或许与那黑水渊桓屠魔帝有关。”司明绪摇摇头。都怪那个番茄,伏笔线索全然不管,几百万字顾头忘尾,只能靠自己瞎猜。
肖衡怔怔地望着他,原本就苍白脸上更是没有半点血色。桓屠魔帝?那是太清大陆修真界千百年以来,心中块历久弥新伤疤。宗二城三庄四门修士们,提起来无不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啖其肉。
他曾经给太清大陆带来百年血腥浩劫,是整个大陆所有修士们梦魇……即便过这许多年,临渊城仍然日日夜夜守望着黑水渊,从来不敢稍有懈怠。
他……他和那喜好屠戮桓屠魔帝能有什关系?
他为他哭过。他为他落泪。
“你感觉怎样?”司明绪胡乱抹把脸,哑声道。
青年没有回答,只是痴痴地凝望着他。目光是直白而坦荡迷恋与憧憬。
在他这热烈而纯挚注视中,司明绪忽然觉得自己心,悄悄漏跳拍。他按捺住这怪异感觉,又问遍:“阿衡,你现在感觉如何?”
肖衡闭闭眼睛:“感觉……很是奇怪。”
,连呼吸声也轻浅得几近于无。苍白脸色让他看起来如同个脆弱精致瓷娃娃。只是这瓷娃娃漆黑睫毛上,不时闪过微弱诡异火花。
司明绪跌坐在旁,呆呆地望着这个他看着长大孩子。
他光洁额头,漆黑羽睫,高挺鼻梁,薄薄嘴唇,线条优美下巴,被鲜血染透衣襟。
微波炉说,他只是觉醒血脉,他不会死。
不知过多久,青年纤长睫毛终于颤颤,缓缓睁开眼睛。
司明绪见他脸色发白,知道这
按理说,他方才受极严重剑伤,哪怕勉强捡回条命,此时也应当灵力枯竭,十分虚弱才对。
可是现下,他内府气海之中,竟满满充盈着种陌生而奇异气息。与涓涓细流般灵气全然不同,那气息几乎是汹涌地奔腾在他奇经八脉中,如此地自然流畅,如此地浩荡不休。
这难以形容感觉,甚至让他有种古怪错觉,仿佛自己可以掌控这世间切,拥有这世间切。
对于方才系统所说“血脉觉醒”,司明绪时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他犹豫许久,才缓缓道:“方才,查看你气海。你气海之中,有种不同寻常气息……依猜想,你在极端紧张情况下,觉醒某种神魔血脉。”
司明绪大喜,猛然扑上去,颤声道:“你醒。”
肖衡费力地转动眼珠,好半天才把涣散目光聚焦在眼前人脸上。
“……你哭。”他声音暗哑之至。
那人眼圈发红,脸上还有道未干透明泪痕,披头散发形容憔悴,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狼狈不堪。
青年怔怔地望着他,心中有些酸胀痛楚,更多是难以抑制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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