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此时眼前所看到东西,究竟是为什?
为什哥哥可以容忍肖衡如此放肆?难道哥哥他……
司明鄢嘴角神经质地绷紧瞬。可是不过瞬间,他便放松下来,而后眉眼弯弯地笑。
少年容色如同春花般动人,声音也十分悦耳:“原来如此。哥哥,衡哥哥,你们赶紧坐下来吃饭吧。蟹黄包凉就不好吃。”
……
他向工于心计惯于伪装,这年多以来,他对这位兄长恭谨亲热依赖,倒有大半是刻意为之,存心讨好。
无论如何,他曾经被这位兄长那样对待过,并不能轻易忘却。他不像肖衡,可以那快就忘记,那快就原谅。
肖衡此人,天赋惊人出类拔萃;也只有这样人,才有轻易宽恕底气。
而自己不同。像自己这样烂泥般人生,好不容易有转机,更要加倍小心,利用所能利用切,迅速丰满自己羽翼。
直到,能将自己命运,牢牢掌控在手心。甚至,掌控别人命运。
司明绪见他似乎真没什问题,终于把手放下来,点点头:“走吧。”
……
司明鄢早已在楼下候着。
见二人下楼,这位秀丽少年立刻站起来,笑道:“哥哥,你们想吃些什?方才点小米粥和蟹黄小笼包。曲堂主身体不舒服,这个时候还在客房休息。”
他黑葡萄般水灵大眼睛在二人身上转圈,忽然瞟到点什,笑容微微凝固瞬。随即少年轻轻扬起秀气眉毛:“哥哥,你脖子怎?”
今日是扶摇阁拍卖会第三日,法器拍卖。
不出所料,青岭上宗赵起方和韩勇都没有来,想必是因为此间出事,匆匆赶回宗门领罪。而如意门主许照麟,或许是不好意思,也没有出现。
司明绪也提不起什兴致。他自己法器九命幡已是四大神级法器之,对于拍卖会上各色仙级法器,实在没有什兴趣。连那只
为这个目,他可以做任何事,牺牲任何人。
司明鄢直以为,自己心是冰冷而清醒。
可此时,这位野心勃勃秀美少年,却控制不住般,将细嫩掌心掐出点血痕。
肖衡他,竟然真敢?他不是单纯厢情愿吗?他不是丝毫不敢逾越吗?他不是直那小心翼翼地隐藏吗?
而哥哥喜欢,不是那个没心没肺李凉萧吗?自己不过是轮廓稍微有些神似那个男人少年时候,哥哥当初就对自己……
他对着那半道露出来新鲜牙印努努嘴。
司明绪拉拉衣领,瞪肖衡眼:“……遇到只小狗,不小心被咬口。”
肖衡似乎很是羞愧地低下头,神色十分扭捏,内心却又莫名其妙地极为舒畅。他甚至有些希望李凉萧此时也能出现在这里,不知道那个男人见这牙印,会有什反应?
司明鄢没有说什,淡淡地瞥肖衡眼。
不知道为什,此时他觉得很不高兴,非常非常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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