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三月十四，你
生辰。”这是之前系统资料里信息，他特意记
下来。
少年愣愣望着面前那碗牛肉面，浓郁白色雾气蒸腾起来，带着鲜香辛辣味道，熏得他有点想掉泪。
是，他想起来。今日……是他生辰。多少年，他自己也快不记得。
肖衡低下头，睫毛微微颤动。方才和李凉萧对峙之时，即使痛极怒极，他也未曾失态。可此时，在氤氲热气和昏暗烛光掩盖下，只有他自己知道，有
滴泪，不为人知地落入这碗长寿面中。
司明鄢笑道：“衡哥哥，原来今日竟是你生辰，
居然不知道。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坐下。”司明绪道。
肖衡站着不动。
“让你坐下。唉，你这孩子。”他捏捏眉心，有些头疼。
肖衡犹豫片刻，终于又坐下来。
司明绪扬手叫来小二：“来碗牛肉面。”小二应声，不会儿便端来碗用料十足上汤牛肉面。
司明鄢正坐在大堂角落张桌子边，他点份儿素菜，就着白米粥，慢慢吃着。忽然，少年抬起头来，望见司明绪和肖衡走进大堂。肖衡脸沉郁地跟在兄长身后，神色和平日大不相同。
司明鄢放下筷子站起来，笑道：“哥哥，你们回来啦。”
司明绪点点头。他有些累，索性就在司明鄢桌旁坐下来，然后指指旁边凳子：“肖衡，你也坐。”
司明鄢眼睛在他二人脸上骨碌碌转圈：“哥哥，你们今天可曾看到什
好玩儿？”
个熊孩子，你哥焦头烂额呢，你尽惦记着玩儿！
肖衡没有抬头，低低“嗯”声，声音略有些嘶哑。他不再多说什，埋头大口吃起来。
司明绪也终于松口气。唉，看来是哄回来——
面条雪白劲道，叠切得薄薄牛肉铺在面条上，汤水红艳油光厚重，还有几片青翠欲滴菜叶。
司明绪把那碗面条往肖衡面前推：“这是你。”
肖衡皱皱眉：“不饿。”
“中午也没吃什。你又未曾辟谷。”司明绪尽量放柔声音，“再说……难道你当真忘，今天是什日子？”
肖衡茫然地摇摇头。
他想想，觉得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坦坦荡荡反而更好：“们今天在酒楼遇到李凉萧。”
司明鄢缓慢眨眨眼睛，半晌没说话。可司明绪莫名觉得，这便宜弟弟脸上有丝若有若无笑意。
真是没大没小！
见兄长神色不豫，司明鄢轻咳声：“早知如此，也该和你们块儿去。没能亲眼见识昆仑剑神风采，实在太可惜。”
肖衡绷紧脸，他并不想继续谈论李凉萧，便站起来：“先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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