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衡不想多说，淡淡唔
声。
司明鄢见他不吭声，也学着他
样子，在他身边躺下来，仰望着夜空。
“真美。”他望着那璀璨星汉，由衷地叹声，“衡哥哥你吧，素日里只知道修行练剑，叫你出来玩也是千难万难。这次呢，却毫不犹豫地跟
们同去扶摇阁。为什
？”
“不想说。”肖衡坦然道。
司明鄢不以
肖衡回过神来，才发现司明鄢和曲霂霖等人早就上船，而司明绪站在甲板边瞪着他。他对司明绪笑笑，脚步轻快地跟上去。
不管去哪里，只要有他在，就很踏实。
……
仙船从碧霄城下东海入海，路向南行驶。海上风光旖旎，碧波万顷，日升月落，繁星点点，令人忘俗。
入夜，船只安静地在海上行驶。漆黑海水如同大片起伏缎子般从船底飞速滑过。暗蓝色苍穹之中，道极其明亮璀璨银河徐徐铺展开来，万点繁星如梦似幻。
叶小舟，想来是应急所用。与寻常船只不同是，这仙船通体雪白，极其轻盈，可以不依靠风力，纯粹使用灵力或灵石驱动。
司明绪向系统询问过，若是使用上品灵石驱动此船，大概个礼拜便能到灵州府白石镇渡口，也就是扶摇阁所在地。若是使用极品灵石或直接由他自己灵力驱动，那大概个昼夜可到。
但最近左右没事儿，时间十分充裕，他觉得慢悠悠乘船过去也不错，还能顺便看看这太清大陆河海风光。
见那仙船在海上泊稳，司明绪掐个指诀轻轻弹，它便缓缓驶过来，停靠在码头旁。
裴云笑笑：“城主这件法器倒是稀奇，属下还未曾见过。只是属下要留守碧霄城，无缘乘坐，实在可惜。”
曲霂霖今日在船上给司明绪施针，两人都十分疲惫，早早便在船舱中歇下。
肖衡独自人躺在宽阔甲板上，出神地望着夜空中那道灿烂银河。星汉清冷光芒虽不温暖，却让人内心很宁静。
“……衡哥哥？这晚，你还不睡？在做什呢？”司明鄢走出船舱，脚下顿顿，而后走过来，轻轻在他身旁坐下。
“没什。”肖衡淡淡道。
“你骗人。衡哥哥，你真是点儿也不会撒谎。”
司明绪也有些遗憾：“原本也想带你同去。可姚容至今未归，若是你也走，城里大小事务无人做主。有你看着这碧霄城，也放心些。”
肖衡看着这白色仙船，悠然出神。仙船固然精致绝伦，他此时所想，却是数月之前，中元节在海边放水灯时候，司明绪教他叠那只简简单单纸船。
他当时照着司明绪手法，依葫芦画瓢，自己做只纸船放入水中，而把司明绪所叠那只小船偷偷藏起来，回去后放入贴身香囊里。
这只小小香囊现在就紧贴着他胸口，他似乎能感觉到香囊里那只小船上，还残留着那人手指余温，很温暖，很妥帖。
“愣着干嘛，上船。”司明绪扭头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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