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绪低头凝视着他,少年单薄肩膀在烛光中有着不明显颤抖。他第次如此真切地意识到,男主现在毕竟还是个孩子。
他那局外人旁观者般无所谓心,此时竟轻轻揪把,半晌才道:“三日之后早晨,你到城后云海崖找。”
男主还没睡?关二爷夜读春秋呢?这些十五六岁小屁孩,这晚不睡觉,以后长不高不说,还容易近视。你见过近视仙侠男主角吗?
他停下脚步,忍忍,又忍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转身进东厢房。
肖衡没料到他会来,微微惊,手里串碧蓝色珠子啪嗒声落到床上。他慌乱地想把那珠子藏起来,但司明绪已经瞧见。
不就是肖衡娘亲本命法宝夺魂琉璃链,肖衡以后惯用仙器之嘛。
“你现在驱动不,这玩意儿得金丹期修为。喏,给试试。”他看肖衡紧紧拽住那串珠子,手背上青筋毕露,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以为他驱动不这法宝而焦躁,便好心提醒句,还想示范番。
美英挺挂,不像司明鄢秀丽精致得和女孩子似。
司明绪又随意询问裴云几个问题,想到裴云明日还要前往青州调查案子,便挥手让裴云退下,回去好生歇息。
他凭借记忆,沿着来时那片湖泊路过去,终于回到寒梅小苑。此时夜色已深,小苑门前已经上灯。他担心司明鄢还在里面,竟不太敢进门,只得装作很随意样子,低声问门口侍卫:“明鄢他人呢?”
那侍卫大惊,噗通声跪下:“属下不知城主要留二公子过夜,方才二公子已经离开。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属下这便去将二公子找回来!”说完便拼命磕头。
……心好累。
肖衡把那琉璃链拽得更紧。他低着头,半晌才咬牙道:“除这件母亲遗物,其余肖家宝物,可任由城主挑选。”
感情当半夜三更来打秋风!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只是来看看你怎样。”
肖衡愣,自嘲似轻轻笑笑:“不怎样。今年十六,练气三层。出生便是天级灵核单雷灵根,五岁练气,十二岁到练气九层,开始冲击筑基。数年过去,现在退回练气三层。父母,都是元婴期大能;仇人,修为必然远在元婴期之上。你说怎样?”司明绪答应过要教他修行,可未曾详说,肖衡并没有抱以太多幻想。
寄人篱下,身如浮萍,血海深仇,衔悲茹恨。
“罢。不用去找。”
“求城主饶命!属下家中还有八十老娘和三岁小儿!不能没属下这根顶梁柱啊!”
……心真好累。而且这位小同志,你看样子也就二十来岁,你那八十老娘六十生你?要是换原身,估计你都凉。
司明绪不再搭理那位磕头如捣蒜可怜侍卫,径直进寒梅小苑。刚走到垂花门,他眼角又瞥到东厢房。
这个时候,东厢房窗户里还透着暖黄色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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