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希安冷笑声。二号笑嘻嘻道:“别这抗拒,来是,总比四号好得多吧?不过会闹成这样也是因为你自己不谨慎。早就发现四号对你有心思,
很快他回过头去,投入翻滚天空之中。
云层中似有千军万马,地面开始震颤,火山开始喷发,汹涌雨水与海水席卷大陆。路希安呆在防护罩里,静静地看着天空。
终于,他身边传来熟悉声音。
“晚上好。”那个声音说。
路希安没有回头,他轻轻哂笑声,道:“中心派来人是你?”
“让你忘记,是做过最勇敢事。”
在暮色消失前,他们也消失在传送阵中。
……
路希安站在白色断壁残垣之上,猎猎风吹过他衣角。
这里是暮城,被旧教廷所最后盘踞地方,也是光明神四分之滴神血以“拉斐尔”之名发挥作用、受祂控制都城。
来临。
他们将要前往暮城,并起站上传送台。
明知道传送中力量足够将路希安长发吹乱,可维德还是伸手梳梳它们。这些发丝曾次次地枕在他手臂上,柔软得像是丝绸。
“维德。”
“嗯。”
“怎,你不高兴看见?”
出现在他身边正是长发漫卷,涂着红色指甲油二号。二号坐在这片如诺亚方舟般唯安全之地上,她托着下巴,看着天空,感叹道:“打得可真热闹。”
他们站在这里看会儿,许久之后,女孩笑起来:“你是不是以为来人会是四号?”
路希安不置可否。
“好吧,你心情不好,不逗你。”女孩笑吟吟道,“原本来人应该是四号,也是他向控制中心举报你。不过,你系统和你男朋友暗通款曲,他们向中心发起申请,以将你及时送回去。你男朋友说他会想办法说服你,考虑到他提供对你百分百爱意情绪能量——这算是可以加分自首行为。于是刚好在中心办事、看见这个任务,就自告奋勇地来回收你。”
他们来到这里,是为展开场杀戮。
杀戮声、惨叫声、血色城邦中只有路希安衣角纤尘不染。他仰头看见被撕裂着般乌云所遮蔽天空,云下血或金色光芒,有“人”在云层后睁开眼。
就像是末日里景象般。
维德让他站在这里,因他承诺要让他看见自己最后时景象。路希安看见新任教皇死去,最后丝来自于他体内,光明神力量也被抽出,被全数摄入至维德体内。
云层开始翻滚,如今明明是深夜,却有刺眼光撕破天空。维德站在这堆积如山尸体上,最后看眼路希安。
“你放走,是因为你不爱?”
维德摇摇头。
——是因为太爱你。他想,不想让你为改变你自己模样。
“你不觉得这样很懦弱?”路希安又开口,歪着头看他。
维德用手撩开他长发,他哑着嗓子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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