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噩梦还残留在脑海与身体每个角落里,不过那或许只是噩梦而已,路希安想。
他回到房间看报纸,用那些花边新闻抚平自己颤抖呼吸。他不知道是,当他阅读报纸时,只漆黑乌鸦正停在那美丽花园外繁复浓荫之上。它血红眼睛监视着室内无知无觉黑发美人,并不言语。
……
在两天之后,路希安和热情地来接他狄伦起去艾玛小姐家舞会。狄伦原以为路希安在舞会上会感到羞怯,不过出乎他意料是,路希安看起来非常擅长应付这种场面。他举止极为优雅,能有礼而客气地应对所有来与他搭话人。
于是黑发音乐教师很快就成整场舞会焦点人物。不少漂亮姑娘们都邀请他来与自己跳舞。路希安在跳过第三支舞后便借口体力不支,端着鸡尾酒混入人群。狄伦也站在他身边。
路希安做个难以启齿梦。
梦里他依旧躺在自己家床上,却有黑影捂住他嘴,用些东西来玩弄他。他在这无法摆脱梦境中昏昏沉沉、无法反抗。那种感觉就像是沉进地狱里,比起欢愉,更多是即将死亡恐惧、与被玩弄折磨。
这个梦持续很久。他被翻来覆去,直到红月期终于濒临结束。他满身冷汗地从床上醒来,去发现无论是自己身体还是其下床褥都已经湿透。
射入室内是亮晃晃晨光。路希安这才知道红月之潮终于过。他身上酸麻,就像是那黑影影响还隐没在他身体中似,小腿肌肉也抽抽地抽着筋。
他脸色绯红,呼吸急促,用手捂着眼继续瘫倒在床上、继续被那些梦恐惧与紧张所捕获。
路希安这句体力不支确不是假话。在热潮期那个可怕噩梦后,他便感觉身体虚弱,控制不住自己地有些心不在焉。这次热潮期像是没去干净似,梦里曾有、让人恐惧齿寒、却又欢愉得像是被投入熔岩里折磨始终浸没着他身体。这让他这几日即使在无人时,都会间或回想起其中片段,并猛地打个寒颤。
“嘿。”个小伙子过来和路希安打招呼,“你要交好运,伙计。”
“什?”狄伦比路希安来得更兴奋。
“艾玛小姐可是塞尔曼绅士独生女。娶她,就能拥有她家这大片田地。最近她家举办这多社交舞会,就是为替即将到婚龄小姐寻找名合适青年做未婚夫。所以说,
当他终于能披上衣服离开小屋、从信箱里取出信件时才发现,如今居然是在他进入热潮期后第六天。
往日里仅有三、四天热潮期,这次居然持续整整五天。
路希安回到房间里。他检查自己留下来用以防备有人进入香灰与头发丝。那些东西都好好地待在它们该有地方。屋内陈设也没有改变,这意味着在他昏睡时,并没有人曾进入这间屋子。
“你在屋子里有发现什痕迹吗?”路希安问系统。
系统说:“应该没什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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