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功地完成这项阴谋,并未受到阻碍。羊排被他恭敬地端回维德身前,维德看着那被切得形状扭曲牛排。
“没伺候过人嘛。”路希安笑吟吟地说,“你担待点。”
维德瞥他眼,没说什。路希安于是又心安理得地坐
“把刀给……你不怕袭击你?”路希安酒红双眸盯着维德,笑笑。
维德看着路希安,突然也阴沉地笑。
“你不会,路希安。”维德好整以暇道,“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做无准备无用之功。”
路希安:……
这种可恶被看穿感觉。
不过面上他还是假装乖巧地替维德倒好这杯红酒。
路希安用心竭力地伺候维德用好这顿晚餐,在心里反复吐槽维德破毛病——红酒只是倒不行,要先醒;前汤不吃西蓝花,要他个个挑出来;鱼子酱要他摆好,还要让他把萝卜花挪到好看位置……
仅是前菜就已经恐怖如斯。路希安坐在维德旁边,瞪着那盘鱼子酱,好像它是他阶级仇人。
然后他就听见维德声音。
“想吃?”
也包括那天被他逃亡时打倒诺里斯——那名冷漠英俊佼佼者侍卫。后者在极度惊愕后立时垂眸敛息。
如今有这条尾巴(角藏在发冠里),谁都不会错认他种族。
路希安就这样跟着维德走进月神厅。路希安看着那干净明亮大厅和没有竖琴在旁王座,时间没想到维德要他做什。
直到维德说:“站在王座旁,等待需要。”
……路希安明白,维德需要个气氛摆件。
他不知道自己皮肤白,因而因情绪波动泛上粉色时,便更加明显。维德弹弹手指,把盘子用魔法推向他。
“切。”
路希安:……切就切。
路希安手心里藏着团魔法火焰,打算在下刀时将它导入餐刀上,好把那团肉烤焦。
……他现在很不痛快,于是总要也给维德找点不痛快。
路希安条件反射地回答:“讨厌鱼子酱。”
“哦,可惜。”他听见维德轻描淡写声音,“你小时候挺喜欢吃。”
路希安:……
然后是煎好小羊排。肉质肥嫩,烤得金黄,隔着远远也能闻到油脂香气。维德把餐刀扔给他:“切。”
银刃落在路希安手中,路希安冷哼声,手指转转,餐刀便转出蝴蝶般弧光来。
路希安站在维德身边,大脑放空,并再次把系统从静音模式里拉出来。进来人是珀西,他告诉维德最近光精灵与暗精灵之间发生内战,建议维德不要在这时候去精灵族……尽管他克制得很好,但路希安还是感觉道珀西总是忍不住地往他这里瞟。
路希安和系统闲聊抱怨到两人谈话结束。维德在谈话结束后,又把他带到餐厅去。
“倒酒。”维德说。
路希安看眼那瓶红酒:……可惜怎不是香槟。
如果是香槟话,他会摇摇,假装不慎地把里面酒液全部喷到维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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