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狠狠地甩掉手里头发。银白发丝在空中荡。又披回路希安身上。
“第二个问题,”维德阴着脸道,“莱茵公爵……”
他盯着路希安酒红眼眸。
“意外。是他自己色令智昏……”
维德眼神稍霁,然后他就听见:“如果没有他,也会想办法……”
他能感觉到路希安变得特别不开心,心想他装可怜也不装得久点。
“第个问题。”维德抓起路希安头发,“你是什时候回来?”
“……”
“回答。”维德冷冷地说着,开始用力,手指骨节突出,像是要刺破薄薄皮肤。
许久之后,路希安断续着说话,声音里像是沁着水:“大概……几个月前……”
血脉转化痛苦和“饥饿”让反应变得诚实。路希安艰难地点点头。
“好。”那人手落在他头上,语气慢条斯理,“你过去是圣学院第高材生,应该知道魅魔食物是什。你现在很饿,但不会给你那种‘食物’。你需要知道另种知识点,那就是堕神血,是超脱切规则物质。通过吸血,你也能暂时地满足你‘饥饿’。当然,在完成转化后,你会对血有着更多需求,并且会不定时地感受到属于魅魔‘饥饿’——就像现在你所感受到那样,除非你能喝到足够多血。”
说着,他冷漠地脱下手套,将手臂露出来。
“今晚想给你点教训。会先让你在这里多待会儿,然后,会开始询问你问题。”维德说,“个诚实回答,换取口血。明白?”
他不等路希安回答,便坐到边。
刻突然很想看看路希安埋在衣服里脸。
他向着路希安伸出手去,手腕却传来异样。
维德低头,
他看见根细细尾巴,缠住他手臂。
再看向路希安时,对方依旧蜷缩着昏迷,像是毫无觉察。
“什办法
“具体时间。”
“你带去见……布赖特那天。”
“……”
“是你说,让诚实地回答问题……”路希安抽噎着道,“不要抓头发,要被你扯掉……长头发本来就很容易被扯掉……”
维德:……
时针分秒地过去。许久之后,他回到几乎要崩溃、缩在椅子上打冷战路希安身边,用匕首划开自己手臂。
路希安快没力气,抽噎地看着他。昔日得意忘形脸上如今尽是泪水与绯红。
他将手臂放在路希安唇边,先给他第部分血。终于,路希安涣散眼神稍微恢复,他垂着眼睫,用力地吸气。
“不够……”他说,鼻音很重,仿佛在撒娇。
“先回答问题。”维德道。
……
路希安觉得自己或许被抱着经过长长走廊。
他在眩晕中知道自己逃跑计划彻底破产,并回到皇宫。直到他感觉自己被绑在把椅子上后,意识才稍微清醒过来。
却也更加难受。
“路希安,”他听见那人声音,“很难受,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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