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红并没有觉得意外,他看眼伯邑考头也不回背影,将手中长剑轻轻转,长剑瞬间就变回成最开始绸带,只不过颜色却不再是如雪般纯白色,而是像鲜血那样猩红。
将这红色绸带缠在手腕上,付臻红坐在木凳上,给自己倒杯清茶。
清香茶味从茶水里飘散出来,白色烟雾萦绕在空气中,在月光和烛光氤氲下多分朦胧美。
付臻红并没有立刻去喝这热茶,而是等两分钟后才开始口口慢慢喝着。
就在他喝到还剩下五分满时候,翠鸢走到门外,“主子。”这小丫头喊声。
伯邑考下意识抬手捂住被划破脖颈皮肤,然而掌心处所触及到是片平整无伤皮肤,也没有感觉到任何血液湿润和粘稠。
伯邑考摊开手掌看,什也没有,余光瞟到剑刃上倒映出他脖颈上不见丝伤痕。
他惊讶看向付臻红,不明白付臻红这做原因。付臻红也没有打算解释,就这把剑刃放回进剑鞘里。
“伯邑考,最后在问你次,你是执意离开,还是留下来为弹琴?”
伯邑考半阖下眼帘,久久没有作声。
你?”
伯邑考看也没看这抵着自己剑端,反而是反问付臻红句:“你会杀吗?”
付臻红没说话。
伯邑考第次锲而不舍问着:“你会杀吗?你…想死吗?”他重复两遍,固执得等着个答案。而这答案不仅仅是关乎性命生死,还掺杂另种情绪。
付臻红依旧没有说话。
“进来。”付臻红放下茶杯。
翠鸢走进来,对着付臻红鞠躬后,说道:“主子,大王已经下令将伯邑考关进大牢。”
他知道这是苏妲己给他最后选择机会,也知道如果他真得选择留下来,就意味着他与苏妲己关系将永远纠缠不休。
因为留下弹琴,明面上弹得是雅弦琴,但暗地里却是旖旎梦。
来朝歌路上,那位容貌英俊大能之人告诫他,说他命有劫,伯邑考无法得知这个劫难是不是与他现在这个选择当口有关,但此刻,伯邑考心中已经有答案。
趁他还全然理智时候,远离这朵娇艳食人富贵花。
“微臣告辞。”伯邑考颔首作揖,末,就直接离开。
伯邑考眼里浮现出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紧张。
秒……两秒……三秒……
时间分秒过去,直到伯邑考自嘲似得笑笑,不再打算继续等待个回答时,付臻红挑挑眉,不冷不热说道:“不会杀你,但是……”
他话音转,“会放你点血。”话落,还没等伯邑考反应过来,付臻红手动,锋锐剑端就划破伯邑考脖颈。
猩红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来,而奇怪得是这些血液就像是被剑刃吸住般,全部都滑落到剑刃上,没有滴落下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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