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纸条里心愿不是已经实现
吗？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再度拜访算是祈祷还愿吗？
不！小蝶猛烈地摇摇头，后退几步大声喊道：“
不会感谢你！”
视线尽头是高高围墙，小蝶径直穿过野草地。小破门依然虚掩着，门里是几十年来工厂禁区。虽然已是第二次，但她仍异常小心，踏进小门眺望
下——
墓地。
依然是这片荒凉墓地，满眼都是残破墓碑。十字断裂倒在地上，几处坟冢破开露出棺木。这是流亡白俄人墓地，他们出生在遥远东欧平原，最终只能埋骨在这东方异国他乡。这
多年无人前来祭扫，就连灵魂也被圈在这神秘禁区，连同枯骨永留地狱。
小蝶快步穿过墓地，来到最里面那座坟墓，墓碑断裂倒在地上。她已知道这墓碑后埋人——伊万尼古拉耶维奇卡申夫。
“卡申夫鬼美人凤蝶”就是以他命名，后面这座古老房子，也曾是卡申夫工作过地方。站在幽深门洞前，像面对着远古洞窟，呼啸着另个世界风，直扑到尚小蝶上。
不用担心庄秋水找她。路上又转班车，上午八点刻，她来到经纬三路。
又赴黄泉路。
仰头看看天空，竟阴沉得像黄昏，乌云压在头顶，随时可能下雨。路边没多少行人，只有辆辆大卡车轰鸣着开过。
个多礼拜前，尚小蝶刚来过这里。路线早已牢记于心中，她很快找到坐标——“黄泉九路”路牌。然后向前笔直而去，驾轻就熟地穿过几条马路。
然而，她总觉得身后似乎有个影子，或有奇怪脚步声响起，回头看看却什都没有。
最后禁区——耳边又次响起那些警告，但如今对她都已不起作用。
屏着呼吸走入门洞，头顶射下清澈天光。在中央玻璃天棚底下，是那绿色“过街天桥”。栏杆上并没有任何人影，她继续向前，穿过门洞来到天井。
又次来到这堵高墙前，几乎要倾倒在她身上。心底莫名激动，就如上次朝圣般感觉。
这是她耶路撒冷“哭墙”，让人在泪流满面之后，实现心底愿望墙。
她快步冲上去抚摸墙壁，寻找上次塞进墙缝里纸条。然而，她再也找不到自己写纸条，这堵墙壁像个贪婪饕餮，吞噬所有人愿望。
走到苏州河边，工厂侧门就在右手。
199号
弯腰钻进铁栅栏，废弃工厂依然寂静无声，烟囱孤独地矗立着，要被头顶乌云压垮。阴凉河风吹过荒草，看起来竟如黄绿色波浪。
但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几十米处，还隐藏着双眼睛。
小蝶穿着阿迪运动鞋，踩在布满瓦砾野草垫上。再度回到这被遗忘角落，感觉却与第次截然不同。上次造访是神秘探险，而这次却是为解除魔咒——假设真存在魔咒，并可以解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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