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前,庄秋水保护她离开舞台.转到后台个没人角落,悄悄打开剧场后门——慌乱中谁也没想到这道后门,他扶着小蝶冲出剧场,逃离阿鼻地狱。
他路上不敢说话,尽管心里有无数个疑问——那两只“鬼美人”是如何出现?小蝶最后为何又说出“蝴蝶公幕”?那多昆虫又是从哪里跑出来?这身漂亮古代红嫁衣,在黑夜里特别引人注目。
她摇着头说:“想单独待会儿。”
“不,很担心你现在样子。”
“知道,刚才发生事情,全都看到。”穿着新娘衣裳小蝶抬起头,仿佛面对自己新郎,“现在,请暂时离开——你在身边会有危险,因为你也去过蝴蝶公墓。”
大蟑螂飞到她脸上。双双尖叫着倒在地上,浑身上下扭起来,用力拍打脸上虫子。演员们都吓得四散逃窜,大蟑螂成群结队,蝗虫般密密麻麻飞过舞台。
剧场大乱起来,座位下爬出许多小蟑螂,女生们吓得纷纷尖叫。成千上万苍蝇从天花板飞下,如乌云遮盖整个剧场。全校园蚂蚁都把家搬来剧场。老师们也难以控制局面,他们脱下衣服拍打着虫子,但面对黑压压大片简直是飞蛾扑火——飞蛾也来,它们成群结队堵住出口,向许多人身上叮去。
庄秋水始终保护着小蝶,尽管身边布满蟑螂与飞蛾,小蝶身上却个虫子都没有,那对“鬼美人”也不知飞哪去。小蝶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出些鼻血,很快就止住,她躺在庄秋水怀里睁开眼睛,看到剧场里骚乱局势,艰难地说:“不,怎会这样?”
庄秋水也不回答,只是抱着小蝶低头不语,在四处乱跑人群中保护着她。
突然,剧场里所有灯都灭,整个世界陷入团漆黑。更多人尖叫起来,仿佛提前来到世界末日。有人躲在黑暗中打手机求救,更有人索性钻进座位底下,好像屋顶要塌下来。
虽然心底也充满着恐惧,但他仍坦然问道:“难道不久就会死吗?”
小蝶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沉默不语,此刻已没有必要再自欺欺人。
庄秋水放开她肩膀,缓缓向后退去,月色下面孔越来越模糊。
“保重!”
小蝶嘴唇颤抖着点头,直到他身影完全没入黑
救援人终于来到,他们打开剧场大门,电工迅速启用备用电路,重新让剧场明亮起来。几分钟后,大部分人都逃出剧场。
孙子楚惊魂未定地从后台爬起来,那些蟑螂、蛾子、臭虫们都不见。他蹒跚地走在舞台上,看着满目狼藉剧场,心如刀割。公演几乎要完美地成功,却不想最后发生意外,捅出这样大娄子——这下他要完蛋!
对,尚小蝶到哪儿去?她有没有摔伤?他前前后后找着小蝶,直到整个剧场里只剩下他个人,宛如空空荡荡坟墓,主人早已化作蝴蝶逍遥远去
6月19日晚上21点50分
尚小蝶已回到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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