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斜躺着小蝶,不知她还会遭遇什。
还有,他自己呢?
啊,医院到。
渐撑不住,只能拼命用背脊往上顶,免得她从背上掉下来。这是马路尽头,放眼望去不见个人影,只有月光伴着两人。庄秋水必须要把她送到医院去,但这地方不可能拦到车。
他就这背着小蝶,向南穿过两条路口。终于有辆空出租车过来,他把小蝶放进车子后座,让司机开到附近最好家医院。
他疲惫不堪地坐在小蝶身边,先擦脸上把汗,几乎浑身都要散架。
出租车开过黑夜黄泉路,身边小蝶又不省人事。嘴里在喃喃细语,又听不清她在说什。庄秋水摸摸她额头,果然滚烫滚烫。忽然想起陆双双,赶紧给她发短信,告诉她已把小蝶救出来。
再见,蝴蝶公墓。
十几分钟前,他踏入永远禁区——用手机荧光照着前面路,他小心翼翼地穿过门洞。黑夜里看不清那高大墙壁,只感到是个阴森可怖老院落。他大声叫喊着小蝶,直摸到对面墙上。他摸到最左侧发现那道小门,推开门后发现蝴蝶公墓。月光正好照亮墓碑,在碑下躺着个年轻女孩。
刹那间,他还以为见到具女尸,凄惨地躺在墓碑底下,等待亲人来收殓遗体。
庄秋水浑身颤栗着蹲下来,看到死人般苍白脸上架着副眼镜,只蝴蝶正停在她唇上。
伸手去触摸蝴蝶,它却轻巧地飞走。手摸到小蝶鼻孔,才发现她还是有呼吸。然后,他轻轻呼唤着她名字……
虽然已逃出蝴蝶公墓,但想起这些仍胆战心惊。车子已经开出黄泉路,疾驰入市区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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