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文支支吾吾,欲盖弥彰地喃喃:“困。”
进收拾好客房,本想装睡掩饰心迹少年很快就睡着,连沉闷而起几道雷声都未能把他从梦里惊起。
严融之立在门外低叹,为少年好梦欣慰,又无端有些遗憾。
林殊文不需要他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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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融之看着他:“殊文可想过跟什样人成亲。”
坦率直言话叫林殊文无措,对上男人视线,更是心慌。
他咽咽嗓子,具体想不出要成亲人是何模样,但所说概不知,并非如此。
至少都该像严爷这样……
念头刚闪,心跳愈发剧烈,连指尖都悄悄颤抖。
林殊文吃着肉串,腻就饮几口羊乳。
他胃口小,几串下肚就光和羊乳不吃肉,细嚼慢咽地咬着切好果子。
严融之看少年停下,晚风吹起对方脸颊侧落发,吃相文静,嘴角不沾什油渍,胃口浅,但他停下严融之自然没有再强迫继续吃意思。
暮色四起,院里起灯,穿廊风清凉舒适。
饭饱林殊文昏昏欲睡,眼皮有些抬不起来。
林殊文也不挑,拿串肉,照着方才严融之法子,浅浅涮层料,继而将肉串放在铁钎上。
肉串“滋”声,旁边几串先放肉已经冒出油香。
严融之逐串翻起,继续涮酱料。
料涮得不多,嗅起来却很香。
肉串上还涮浅浅层蜂蜜,烤出来肉色泽金黄,看起来甚为可口,引人食指大动。
乡下岁月慢,林殊文近些日子都在家中专心雕制打磨簪子,鲜少踏出门户。
有时罗文过来,他朝外瞅瞅,忍不住问:“严爷呢?”
罗文笑道:“主子在山上。”
周围种下木材批接批往外送,这些木头都是送进京都,供到宫里头,所以严融之都亲自把控,不容过程有半分延误和闪失。
林殊文“哦”地应
比梦到严爷还要叫他心虚羞耻。
入夜就飘起微雨,落在四周雨声愈发彻响。
林殊文又困又累,严融之叫人收拾房间,道:“下雨不好走,今夜就在这里休息,可好。”
少年揉揉困倦眸子,懵道:“不回去。”
又迟缓地点下头。
他勉强打死精神,心里还惦记着方才些话。
“严爷,……没有答应李家求亲。”
“王婆婆突然上门说那些话,也不知晓如何回应,但若想答应婚事,定是万不能同意。”
他恍惚道:“若非两心相悦,怎能许诺终身大事。”
可两心相悦该是如何,纵然林殊文自幼念书,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严融之道:“先放在边,等凉再吃。”
林殊文翻翻自己烤肉,发现有面焦些,连忙朝男人投去求助眼神。
严融之示意他不必紧张,且鼓励他再试试。
于是林殊文又拿起几串肉试着烤,烤出来成色不尽人意。
严融之递给他盘烤好且慢慢凉肉串,又把整碗羊乳放到他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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