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地抱着怀里少年安慰:“莫怕。”
自从林殊文夜里不来念书后,严融之并不能像从前那样睡得安稳,他夜里会醒来几次。
此刻将伴着雷鸣颤抖少年平抚安静,这二刻钟过去,衣摆被紧攥,哪里都走不。
***
骤雨停歇,院中静谧。
彼此之间都没开口,林殊文却在对方注视下无端端泛起耳热。
他拉高被褥捂住半张脸,如星眸子转转。
“怎睡在严爷房里……”
严融之道:“你在房中昏迷,将你带回来。”
林殊文喃喃:“生病。”
严融之把窗门关好,灯盏置于书案,隔着山水屏风,隐有暗淡光透进床榻方向,沉沉暗暗,不愿打扰里面人清醒。
沉闷雷声贯下,严融之从书案侧目,第时间把视线转向屏风后。
榻间少年已经起身,裹着被褥身子僵硬。
“殊文。”
严融之来到床边,望着出神少年,拢拢罩在他身上薄褥。
苦,林殊文还是喝干净,最后口,抵在唇边含进嘴里,竟是颗蜜枣。
枣去核,林殊文下意识咀嚼这份甜,甜味丝丝覆盖嗓子里苦,不久,他缓缓掀开漆黑浓密眼睫。
少年双眸子并不完全清醒,只是中途醒下。
严融之凝视他双眼,知道人还懵着,心里柔软得不行,道:“继续睡吧。”
听此话,林殊文接着合眼。
严宅最深处寝屋也静悄悄,窗后本是几树梨,不知道什时候栽芭蕉。
雨从窗檐滴落声音下子钻进林殊文右耳。
他怔怔看着近在咫尺面孔,男人
他把自己裹在被褥,身子始终觉得疲累,半晌,眼皮又沉沉地落下。
雷鸣隐动,严融之扶着少年睡下,正欲起身,伴随轰响而起雷光,手指紧,被合眼少年攥住两指。
严融之端坐未动,不久,不光是手指被攥着,腿上紧,睡在枕边少年渐渐把脑袋挨向他腿边,雷声起,林殊文就挨得愈发紧。
雷声隐去,雨声逐渐震响,窗外雨声沥沥。
严融之垂眸注视半个身子挨入怀里少年,放在膝侧掌心微微动,紧又松,抬起掌心虚按在少年身后。
“莫怕。”
林殊文拉起被褥紧捂右耳,眼眸盯着面前男人,半晌才认出人。
“严爷……”
从慌乱中回神林殊文打量眼前陈设,认出这是严融之寝室。
身上褥子柔软舒适,有股干燥温暖气息,和严融之身上传来味道样。
耗几个夜晚雕刻让他精力和体力都透支,素日里本来就不能劳累人,服药沉沉睡去,鼻息都有些重。
严融之没走远,就在书案看近日有关木材账簿,给下边人灯接封回信。
暑夏骤雨来得突然,墨云层层笼罩天幕,转眼间伸手不见五指,风雨欲来。
管事连忙带人关好每座院子门窗,远处隐隐有人喊“下雨,快收褥子”。
管事亲自点灯,送进深处寝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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