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懵懂眼神落,望着还握住自己那只手。
严融之道:“若小先生愿意,可以刻只猫送给。”
林殊文:“?”
他问:“严爷喜欢猫?”
严融之道:“喜欢。”
“严爷养过猫?”
少年双猫儿眼望着秦元:“药钱……”
秦元把药箱收拾好,立刻拎上走人:“小先生和主子商量,就不打扰你们。”
秦元离开,林殊文从衣裳里摸出钱袋。
“严爷……”
严融之道:“从下次发放束脩里扣出来就行,留点钱傍身,做事有底气。”
秦元用银针在林殊文耳朵附近几处比较重要穴位灸入,问:“小先生可有其他感觉?”
林殊文白净眉心因为紧张浮起细密汗珠,纵然不疼,这会儿也萌生些微痛楚幻觉。
他迟疑道:“似乎有点疼。”
又不确定地开口:“好像不疼。”
秦元:“放松放松,莫要紧张,再仔细感受下。”
拎过来,有上次经验,秦元对自家主子跟少年过分亲近相处画面已经见怪不怪。
秦元嘴角弯起,笑眯眯道:“小先生可否先配合下。”
林殊文应“好”,秦元叫他伸手他就伸手,要检查耳朵,就偏过脸给对方看。
秦元问询过去病由,林殊文开始还挑拣着答,觉察严融之如有实质目光凝在脸上,嗓音愈发小,最后像只犯错小猫,认认真真回话。
秦元打开药箱,从盒子取出银针。
“不曾。”
严融之看着他,眼里有些笑意:“也是第次接触。”
林殊文:“啊。”
他问:“是什样猫呢?可在宅子里?能不能让看看?”
严融之笑笑,道:“下次吧,比较怕生。”
林殊文嗫嚅。
严融之手指微微动,又是在他脑后揉揉:“今夜早些回去休息,让罗文送你。”
林殊文急忙问:“不念书?”
严融之:“不急这时半刻。”
少年垂眉,嗓音闷着气:“严爷对照顾有加,受您恩惠,却回报不什。”
林殊文只手被严融之握住,宽大手掌干燥温暖,把他心绪都扯远。
他强迫自己去感受,最后道:“大夫,没什感觉。”
秦元收针,对自家主子摇摇头。
他从药箱里取出几个药瓶,又拿三个空瓷瓶,每个瓶中对应装种药丸,再把装药丸子瓷瓶递给少年。
“给小先生配点滋补养气药,早晚每瓶各取粒服用,平日注意休息,切勿操劳,把身子养健实,少生病,耳朵自然就不会疼。”
“小先生,用银针给你灸几下。”
少年瞧见细长针立刻就紧张,双眼睁得老圆,嘴上不说,面上不显,放在膝盖手指却把裤子揪成团。
严融之伸出掌心,道:“怕就抓着。”
林殊文晃晃脑袋,主动紧闭眼睫,道:“大夫,你扎针吧。”
抓紧膝盖手背热,却被另只比他宽大掌心包起,温暖干燥,蕴含着无形支撑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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