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被褥出会神,发现枕边有张字条,字迹遒劲平稳,是严爷给他留。
他给严爷念书,每月分三旬分别去八日,剩下两日则歇着。纸条上提示他明日就可以休息,让他今晚好好在家呆着,不用过去。
林殊文小心仔细地收好纸条,嘴角不自知扬起。
午时吃太多,晚上他吃几块藕片糕,将换下衣物带去河边清洗。
天冷时村里妇人们都趁正午最暖活时候在河边洗衣,时下傍晚,几位妇人带着搓板洗盆里布料。
缸内水重新蓄满后,严融之道:“等些日子找开井师傅上门看看,每日去河边接水不方便,在院里凿口井,方便你取水。”
林殊文:“嗯……”
严融之看着自己说什就应声少年,眼底闪过浅笑,道:“先进屋吃饭。”
若林殊文往日都像此刻这样听话,就不会把他自己照顾成这副模样。
鱼汤可口,林殊文喝半碗,又把汤汁和肉拌入米饭内,汁水浓郁鲜美,引得他口腹大增。
开其中两个,装是熏好肉块和腊肠,肉质厚实,切块直接下锅炒炒就能吃。
另个装着点心,严融之发现林殊文喜欢吃藕粉做点心,给他带大包,饿时候随时都能吃。
最后个,则是种子。
林殊文领田离旧屋有段距离,每逢,bao雨,或身子不适难免有不想出门时候。
严融之观院子闲置,除长着些野生山蒌,另外可以开垦出块小菜田,种上香料和生长比较快菜蔬,方便摘取。
林殊文抱着木盆怔神
吃完午饭,林殊文本来安静坐在凳上消食,可这时候他渐渐睁不开眼,和过去几次样,吃过东西后整个人就疲倦得厉害,脑袋都快点到地上。
严融之在院子里简单规划出片菜地,看见少年迷迷糊糊地点着脑袋,隔窗唤他:“殊文,到床上睡。”
林殊文太困,以致于忽略严爷唤自己名字,而非平日小先生。
他脚踩棉花似走回床边,刚趴下就沉沉地睡觉,严融之洗手进来看他,把被褥拉起替他盖好,又到院子里把种子种在菜田后,这才离开。
林殊文觉睡得不太安稳,跟节气转换有缘故,忽凉忽热天,应是睡觉过程觉得热将被子掀,傍晚又受凉,此刻嗓子仿佛被堵着,咳会儿都不止。
说起这个打算,林殊文睁大双眼,眼神流露出崇仰敬慕,他考虑到事情远不如严融之说周到,到底还是缺少许多生活经验。
林殊文围绕院子走几圈,恍惚中好像看到自己小菜地,下子就高兴起来,嘴角翘起。
他见缸里储存水就快用完,自告奋勇地拎上木桶去河边接水。严融之把熬好鱼汤盛入碗内,放在桌上晾凉,又到门外往河岸方向走。
路上严融之把水桶接,林殊文两条胳膊没多少力气,往缸里蓄水要走几趟,能把他折/腾不轻。
林殊文那点坚持在严融之平静温和目光下溃败,默默把手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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