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烈烈地燃着,长公主坐在篝火旁,专注地烤条鱼,火光照得她脸都红彤彤。在她们身后,是帐篷草原,大漠与月。
她取张薄披风,把它披到长公主身上。长公主没回头,声音有点闷:“你刚刚看过信?”
严若淇点点头。
“你爹寄来……哼,他说什吗?”长公主说完,有些烦躁
他拿出笔,想在纸上写笔,最终却只在空中写笔。他将纸揉成团,扔到篓子里。
“怎?”贺凉问他,“有什难处理事吗?”
陆显道手还扶在门框上,他看见后面上官明镜也眼睛瞪得溜圆地在八卦,于是无奈地笑笑。
“没事。”他简单地说。
想想,他还是觉得不写,比较好。
他看着小五要接她回家,在上马车前,听见章灵素声音:“对,你也老大不小,那个会直救你人,你找到吗?”
白于行仰起脸来,不带任何丝阴霾地对她笑笑。
“找到那个人。”他说,“娘说过,闯荡江湖,要找个愿意直能救你人。”
“那真好呀。”他听见章灵素声音。
马车驶远,他走在回家路上,越走越快,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要飞起来。
彻底明白什。
“不过不是那个你想象中会和你起闯荡江湖、到哪里都会来救你大夫呀。”他在那刻,仿佛恍惚听见章灵素在对他说,“从开始想要,就是成为名太医,过上安稳静好生活。逃婚那天穿着红衣,也不是为浪迹天涯,而是为伸张正义、然后找到个安稳家。”
原来从开始,他朦胧产生好感,就是他想象中那个会骑着烈马、穿着身红衣救他,带着他浪迹天涯少女。
而不是这个将手递给小五,笑得岁月静好真正章灵素。
难怪小五会那说。原来他从开始,就从自己幻想中出局啊。
他审问过那多犯人,可面对他时,即使只是提笔,想写封信,却连句话都问不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在那个笨蛋察觉到自己心意之前,他会直按住自己,不表。
江湖路远,山高水长,就像他说那样,他还可以等很长时间。
*
严若淇中秋是这样度过。
白于行想,他得去公主府里堵陆显道,要去卫所里堵陆显道。
*
陆显道中秋是这样度过。
他在卫所里又待天。如今有缁衣使,两边任务分开,他任务没有过去繁重,反而更多地集中到反腐方面。
上官明镜和贺凉又在卫所里吵架。人人都知道,这两人亲事不远。
而他直以来被忽略,真正那个人……
那个骑着烈马,出现在北魏月下,杀入重围救他那个人。
无论是他垂头丧气,还是他生命垂危时,总会出现那个人。
而这样个人会直救他,还会有别其他理由吗?
他突然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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