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经长久流浪后,在柳家这几日过得算是非常滋润。柳辙把他安置在京郊小院里,院里院外都有许多守卫把守,周采很感念他帮助。
甚至给他送饭照顾人,也是个哑
周逊道:“师父您还记得当初您在幽篁巷里被刺吗?他们当初是怎找到你?”
“哪知道,老头低调得很,谁知道怎就让人发现住那儿。”沈老头摆摆手道,“不过出去看个祭祀不碍事,如今那边人也知道不是管事,还能来袭击?”
他说得信心满满,斩钉截铁,是不可能被改变心意模样。周逊想想,也不再言语。
他嘱咐沈老头好好养伤,然后便离开。离开时,他看着天空,微微低眼。
眼里有点热意。
酒席后白于行就和陆显道起走,气氛倒显得不是很僵硬,甚至有些融洽。之后过几日他偶遇白于行后说这句话,他记得白于行当初回复是句潇洒“同是天涯沦落人嘛。老陆这人挺仗义。”
曾经他只会说,“谁和那个死人脸关系好?”。
可这回白于行居然噎噎,然后低下脑袋抓抓头,不说关系好,也不说关系不好。许久之后,他对周逊道:“你们要抓那些人,是不是特别麻烦?前几天看见陆显道抓个和纵奴杀人货,因为那人爹和背景,还有什规矩……陆显道不杀他。”
他这说,周逊就明白。白于行之前和陆显道关系转好,最近却仿佛闹崩,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想想,坐到坐在阶梯旁边白于行身边,道:“身在朝廷,有时候是有许多不得已。你觉得是陆显道不肯主持正义,不肯杀人。但有时候规矩便让人不得已只能这做。”
七日后,皇帝祭祀时。
切都应当有个分晓。
……
如今是紧张时节,与北魏通信是忤逆大罪。周采想尽办法,最终想个法子,以暗号形式将信传出去。
他相信康王会看到这封信。
“……”白于行没说话,他似乎还是有些郁闷,抓着脑袋,“反正在看来,杀人是要偿命。”
“……不过有时,总能找些别方式,让那些人吃吃苦头,又或者,实在意难平,下回便找些其他是由,好处罚他。”周逊道,“而且陆显道身为副指挥使,不是只对旁人这样。若是被害那个人是他自己,而不能杀,他也会命人放他离开。”
“……没劲。”许久之后,他听见白于行嘀咕声,“不过死人脸确实是会这样。”
白于行心里心结稍微解开。周逊于是拍拍他离开。他进到院子里时,沈老头还在院子里走路。他身体好许多,于是有心情到处乱走。见周逊来,他笑嘻嘻道:“哟,又来看?最近活儿干得不错嘛!”
周逊坐下和他闲聊。老头先是敲敲腿,抱怨身体恢复得没年轻时快,然后又道:“听说过几天皇帝要祭祀?到时候,也出去凑凑热闹。在屋子里待着,可憋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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