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丞相这位朋友,后来如何呢?”周逊突然道。
他盯着鲁丞相,嘴唇有些发抖:“后来如何?”
后来……
后来事,可就没有那美好。
林家被诬,树倒猢狲散,亲家悔婚,落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他暗中照拂,心急火燎地等着两年后春闱,可她已经来不及——顶小轿,将她送入周府。她由未婚妻成妾,换来周府对她父兄
共十三个。其实,去她家府上,哪里需要带上钱呢?可那日总提心吊胆地想着,万她兄长邀去酒楼、去其他地方,身上钱够不够用,总共,就只有这十三个银角子是可以用。打算看画,就走。若是之后要去什地方,就说有事离开。”鲁丞相苦笑,“不想占别人便宜,也绝对不想让别人看不起,就是这样。”
“越靠近林府,就越紧张。可听见袋子里银子碰撞声,就越发感觉到自己有尊严和依仗——没有短过银钱人是不能理解这种感受。怀里有钱时,你明知道自己用不上,也多几分去往各处勇气。而身上衣服都是簇新,好几个银角子买。进林府,从没见过这样房子。随着下人直走,原本来林府路上时,路害怕路上弄脏新鞋鞋底,可到这里,却害怕自己鞋底弄脏林府干干净净雕花游廊。”
“到书房里,她不在,只看见她兄长,请替他看幅画。看过,又改过,又挥毫,之后便有勇气。可过会儿,听见院子里女眷声音,似乎是在吵架。她兄长出去,也出去。”
“原来是她个庶妹被拜高踩低管事欺负,庶妹不小心刮坏串送给她珍珠手链其中颗珠子,被管事打骂。而她路过那里,听说事由,很生气。”
“那串珍珠手链很珍贵,都是南海珍珠,各个大又圆润。可她,就这将那串手链线剪断,将珍珠随手洒在花园里,让那个管事去捡。管事捡下午,她就把它们赏给下人,拉着庶妹走。而回去时,听着囊中银角子相互撞击声音,突然想起,这袋银子,买不起那些珍珠里哪怕颗。”
周逊没说话。
“再后来,在灯会上遇见她。她戴着面具同她表哥在起,她表哥是世家大族嫡子,与她有婚约。她叫她表哥替她投壶,去赢枚玉佩。可她表哥却怎投也投不中。站在旁边,遍遍看,那枚要投玉佩模样,已经记住,如果投,定能投中,可……再后来,摊主把那枚玉佩送给她。那不是什好成色玉佩,她却将它带走……”
“后来他们走。摊主换玉佩,蹲在那里乱投,心烦意乱,自然次也没中。然后,听见她声音,她说帮投次,然后,就中。”
“原来她准头这好。她同她朋友们走,然后,看见她表哥,同叶家小姐在起……”
鲁丞相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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