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于行酒下子就清醒。他放也不是,继续抱着也不是,于是很僵硬地被陆显道背着扔回客栈里。仰躺在床上时,他干巴巴地听着外面行动声音,心里还琢磨着这鳖人到底是在损自己,还是在对自己耍流氓。
没会儿陆显道就进来。他端着碗药样东西,冷冰冰地坐在白于行身边,对他说:“喝。”
他那声音仿佛马上就要以白于行当街骚扰公务人员之罪名给他下毒。勇敢晚上白于行躺在床上装死,过会儿,他听见声音里多点无奈:“浓茶,没毒。”
“烟云坊酒楼里居然还有浓茶……里面没加料吧?”
白于行紧张就说烂话,说烂话就更想打死自己。他只好坐起来,努力地把脸埋在碗里,把茶喝完。
着他。过会儿,白于行不伤心。他把请柬放回自己房里:“来!咱们继续喝酒!家里没酒……咱们去酒楼!去烟云坊旁边酒楼!”
这晚上白于行坐在酒楼里喝不少酒,半是想喝,半是借此发疯。可陆显道居然就直坐在他旁边,陪着他喝。这让白于行觉得很稀奇,他推着他肩膀,问他:“你不是……不喝酒吗?”
“明日沐休。”陆显道简单地说。
白于行当然是记不得陆显道明日到底沐不沐休,可陆显道这样说,他就这样认。反正陆显道骗他也没什好处。到后来,他被陆显道拖着走出酒楼,不知怎,他觉得陆显道有些生气,有时又不生气,仿佛介于生气与不生气边缘。如今拖他出来时,陆显道心情似乎又好些。
“喂,老陆你羡慕?老陆你就说你羡慕?”白于行分明半清醒着,却赖在陆显道身上耍酒疯,像只八爪鱼,怎扒拉也扒拉不下来,旁人看着心惊肉跳,“见过那姑娘穿嫁衣模样!次!你都没见到过,她喜欢过你,谁让你救过她呢……你都没见到过,你就说你羡慕?”
喝完茶,他整张脸都皱起来:“真苦。”
“有那夸张。”陆显道在他身边说。
“失恋啊大哥,这是失恋啊。”白于行捏着鼻子散苦味,哼哼唧唧道,“你能不能
路人看着路边那个扒在绛卫身上嘀咕着发酒疯青年,只觉得心惊肉跳,总觉得自己不小心撞破什不得秘密。可陆显道凉凉眼看过来,他就赶紧离开。
陆显道把白于行手从自己手臂上扒拉下来,又把他换个姿势半扛着:“是没见到过她穿嫁衣模样,只见过个人穿嫁衣模样。”
白于行哧声,他刚想说死人你丫亲都没成过装什蒜,想起什,下子酒就给吓醒。
这鳖人说他见过回别人穿嫁衣模样……这不该是在说他吧?!不该是在说,他穿嫁衣冒充章姑娘,嫁给那瘸子老头那回事吧?
好吧,说起来当时,他自己穿着嫁衣在轿子里坐着,然后陆显道穿着身深红衣服,掀开轿帘时样子,还真特有点儿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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