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枚烟花是金色,第二枚烟花,则是红色,然后是绿色,紫色,蓝色……各色烟花都在天空中绽放,响又响,声音穿云破石,整个天空成花朵绽放幕布。皇帝用手堵住周逊耳朵,又在他耳边大喊着:“这些金属——焰色反应——好不容易让人提取出来——让它们这回——可控地炸——”
他像是很自豪,又开始说堆周逊听不懂物理化学知识:“都是弄出来——”
漫天巨大盛放烟花映在周逊眼里,他听见皇帝在他耳边大喊声音,像是要努力盖过烟花声:“这些都是烟花——总共八十响,九九八十,每响,都是给你,都是个礼物——未来礼物——加起来,就百岁啦!咱们——要——长命百岁!对——你生辰最后刻——”
“生辰快乐!!”他大声道,“生辰快乐!”
……
咱们今天做件好事……”
他话音未落,那两枚花灯中枚便又被身边花灯撞,歪斜着沉入水里。
皇帝:……
“对,”皇帝突然神秘兮兮道,“带你去个地方。你先把眼睛蒙上。”
周逊:?
与此同时,烟云坊。
烟云坊热闹直到深夜也不曾停歇。轻若将那支笔,放回笔筒里。
“可真好骗啊……居然来找放河灯?”她轻声道。
她眼里却不是胜利者眼神,而是无悲,也无喜。
他用皇帝给他黑布绑住双眼,牵着皇上手,跟着皇上拾阶而上,小心地步步走着。黑暗中他只能感觉到皇帝握着他手触感,只能听见自己脚步声,小鸟啁啾声,和闻见两侧蘅草香气。他听见皇帝低低道:“害怕吗?”
周逊摇摇头。
有你在,就不会害怕。
终于,他们似乎到某个地方,像是某个山坡上,某个可以俯瞰这座城市顶端。蒙在他眼前黑布被摘下来,这刻,周逊眼睛被点亮。
枚金黄烟花,像是卡着时间,在他眼前,绽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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