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逊听出他这话
严尚书不知道自己心底里已经有根刺在。不过他也同样听周采语焉不详地说过,他如今处境,和他另个弟弟有关,而那个弟弟,似乎正是那个暗害他小人。
若是他那个弟弟来严府上,他是必然要命人将他打出去。
“至于你那个好朋友,”严尚书离开时对严嘉道,“你倒是可以请他来府上做客,与这样人好好结交,近朱者赤,总是没错。”
如今走在宫道上周逊是不知道自己在严尚书看来是如此贫穷、像极忘年知己,二是不知道自己如今又要被请进去,又要被打出去。
他只是听见鲁丞相对他道:“周公子是人中龙凤,有没有考虑过找到个好职位,为国效力?”
说,大大夸赞番,严嘉只能结结巴巴道:“这……这不是写……”
“那是谁写?”严尚书闻言也是惊中带尬。
严嘉知道严尚书最讨厌他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人往来,但事已至此,只能磕巴着把事情交代番,着重说周逊替他找姐姐书恩情。严尚书闻言皱皱眉头,正当严嘉以为他又要责怪自己时,却听见父亲道:“听起来这个人虽然贫寒、靠打工为生,然而文笔之间见风骨,此人绝非池中物。”
严嘉大喜,不知怎,周逊被认可甚至让他比自己被认可还要高兴。严尚书继续道:“他倒是让为父想起曾经自己,倒有几分忘年知己感觉。你可和他多多往来。”
严嘉刚要说话,严尚书又道:“不过,少和那些阴险小人往来!那些阴险小人,口蜜腹剑,空有副锦绣皮囊,你知道你姐夫如今为何沦落至此?就是那些阴险小人害!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姐夫遭难,你可不能同外面人般对他落井下石!”
周逊愣,又听见鲁丞相道:“老夫这里倒是有个推恩蒙官机会,在沧州,虽然是离京城远些,不过所幸不需要什功名,你这个年纪过去做上个几年,攒功绩或许便可进京,也算是个磨炼……”
鲁丞相字字句句都像是为他考虑。若是换个人在这里,或许要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把人砸晕。
可周逊却迅速地感觉到鲁丞相那看似客气与为他考虑表象下疏远。
周逊于是道:“这倒是个不错机会,可如今原本计划,在京中先考取功名。”
“考取功名,不也是为做官?千万个举子考试,到底是有风险。”鲁丞相看着他,似乎意有所指,“都是为仕途,又何必舍近求远,白白地承担风险呢?”
“可……”
可姐姐似乎和周采,并没有那简单……
“没有什可是,如今已经有言官在替你姐夫说话。虽然是家人,但到底不能因为个弟弟事,就连累你姐夫这个人间栋梁。”
严尚书嘴上虽然这说着,心里却忍不住想,周采这样人怎就出个打人伤人弟弟?
都说家风家风,这同是家人,怎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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