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不明白。
从小到大周采都有着股别样魔力,能让任何人都为之着迷、为之付出切。沈老头说周采有着许多敌人,这简简单单句话,又叫他如何能信?
“利益。周采先前站得有多高,就有多少人因他原因,而被挤下去。你以为只有你恨他?周家如今占多少资源,他们倒时,就有多少资源会被释放。盼着周采倒下去,好自己分杯羹人,只多不少。”沈老头笑眯眯道,“而你知道你做错什事吗?”
周逊摇摇头。
“曾经你处在绝对绝望境地,那时你只能孤注掷,靠着自己性命来复仇——”周逊被沈老头这句话吓得站起来,“你坐下,别怕。那时,你做得很好。平心而论,即使是,也很难找到比这更好,能带着所有仇人入狱方式。”
事不解,”周逊道,他吞吞吐吐着,“学生如今已经在明面上,是彻底地断绝同周家关系,师父为何说……”
——又为何叫他,彻底地同那些人断绝关系?
“你说那些关系,是纸面上。”沈老头用书卷敲打他脑袋,不紧不慢道,“说那关系,是其他地方。”
“其他地方……心里?”周逊怔怔。
他很快想到件事,握紧拳头,冷声道:“他们过去如此待,要让忘记仇恨,同他们大道路走两边……怎可能?杀母之仇未报,又如何能释然……”
“然而如今你不同,你已经拥有曾经不曾拥有东西,你不再是无所有。在无所有时,人可以只想着进攻,然而如今,你要学会推波助澜,保全自己。”沈老头缓缓道,“比如路商人这件事,你得知道,绛卫比你更想将周采从朝堂上打下来。他同五王爷、与那些文人清流是股势力。这些人崇尚着*员言辞绝对自由,和‘捕风捉影’绛卫最合不来。你以为路商人事只是周家家人件事?在你眼里,这是路商人不幸。然而在旁人眼里,这或许是扳倒周采、让势力重新洗牌件关乎局面大事。”
“……你要做,绝不是自己出手——这太过,bao露你自己。若是你,会旁
“笨!”
周逊刚说完这话,便被沈老头卷书打个懵逼。他摸着自己疼痛额头,就听见沈老头恨铁不成钢道:“你知道说你哪里笨吗?”
周逊呆呆地摇摇头道:“学生不知。”
“你恨周家,想要周家遭报应,那是很自然事。人若是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有恨意,那还能叫人吗?人有欲望,那是件好事,别信什‘无欲则刚’。”沈老头不紧不慢道,“周家当然该遭报应。这家人仗着皇上宠爱,倒行逆施。看起来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原地起高楼,其实那高楼早就被虫蛀空。你要知道,这京城里喜欢周采人有多少,盼着他倒下人,就能有多少……”
周逊怔,他想起自己曾见过那些仰慕周采眼神,摇摇头道:“……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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