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卿继续道:“你们身边,应该也都有十几个奴才丫鬟服侍隔开,住在不同院子里吧。既然住得远,又不是整日睡在张床上兄弟,会有误会,也是再正常不过事情。”
周逊:……
谢正卿见他副“……”样子,困惑道:“额,是不是说错?你们家里……没那宽裕?”
周逊:……
周逊忍不住想起之前某个卖丑扇子、叫陆显道家伙。陆显道那家伙是性格耿直说是,随随便便说出话来就如此气人。而这个叫谢正卿家伙却是片真心实意,说出话来,也很气人。
谢正卿不开口则已,开口,简直让人想把他拍死在树上。
“原本也听说过许多同你有关传闻,然而前几日见却发现,传言未必为实。”谢正卿真心实意道,“你同周采之间或许是有些误会,才让旁人都这样想你……”
周逊:……
“你不是第个这样同说话人。”周逊冷冷道,他知道谢正卿看起来似乎不是个坏人,可越是这样,他这样说话便越令人厌烦,“是,很多人都觉得,误会兄长周采……”
谢正卿:“啊,没说你误会他啊,觉得,是周采误会你、看错你。”
他大致明白谢正卿意思——这位谢小将军,谢家家主嫡子,从小长在鲜花和掌声里,所经历最大挫折是沙场黄沙扑面、和国境线对面敌人直面而来、正面交战恶意。他在参加科举时不会遇到徇私舞弊、不会被旁人顶替自己成绩,去征战沙场也不会有人敢克扣给他军队粮饷——因此在他看来,切误会、切流言,只要通过真心实意和好,就是可以被消除、可以被解开。
有时家境越是优渥人便越善良、越不相信恶意。因为在他们看来,世界上取之不尽善意,皆是唾手可得理所应当品。
——所以在他看来,周逊和周采之间误会,也是可以通过开诚布公而解开。就像他在战场上,可以箭射死个敌人,就像他挥出刀,就定会砍掉另个人首级——他很难知道人与人之间误会可以同样如战场上般鲜血淋漓,却绝对没有挥刀斩下头颅便是夺去个人性命般,条理分明。
可周逊如今对着这些对自己存在好意人,总是很难直接以严厉言辞来辱骂或拒绝他。他只道:“谢大人不必再说,同周采之间事,并不是谢大人理解中那般家事。”
周逊:……
谢正卿:“谣言常常都是不实,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想要让外人来误会个人,只需要几句话,这太简单。”
周逊突然笑笑,道:“不过在旁人眼里,哪有比亲兄弟更加亲密关系呢?周采身为兄弟、家人,两人朝夕相处,自然是怎‘误会’,说出都是真实话。”
谢正卿道:“不过你们周家,在京城虽然不算什,在江州当地,也是世家大族吧。”
周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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